贺彬州没说话,拿了一个泥偶,付了卖家银子,把泥偶给了流儿:“到那边,新爹爹有事问你。”
流儿接过泥偶,是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像极了百花族的花花,流儿很开心:“好的。”
贺彬州拉着流儿,来到一边,问道:“昨日拜托你的事情有没有打听到?”
“什么事?”
“你娘亲成亲的日子。”
流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我问了。”
“什么时候?”
“昨日娘亲说还有六日,从今日算的话,应该还有五日。”
贺彬州想想时间,五日后正是黄道吉日,陛下还真会选时间。
他叮嘱道:“记着,新爹爹问你的事,不能告诉小爹爹和那位公子,他们要是问你,也绝对不能说,记住没?”
“新爹爹放心,看在你给我买的泥偶这么像花花的份上,我就替你保密。”
“花花是谁?”
“是百花族的一个胖胖的小姑娘,我以后想和她结婚。”
“小家伙,这么小就开始为以后考虑,也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比新爹爹强。去吧,新爹爹要回去办大事。”
流儿拿着泥偶跑到贺彬文身边,继续逛街。
茯苓很好奇,问道:“流儿,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流儿骄傲道:“他是我新爹爹,想我了,过来看我,没办法,我太可爱了,每个爹爹都喜欢我喜欢的了不得。”
茯苓摇着头:“你这孩子,别的本事没看出来,自恋的本领绝对一流。”
“哥哥,自恋是什么意思?”
“自恋啊,就是自己过分迷恋自己。”
“我不这样,我迷恋花花。”流儿举起泥偶,“哥哥你看,她像不像花花?”
“我怎么知道,又没见过。”茯苓继续问,“你新爹爹刚才对你说什么?”
“不告诉你,这是我和新爹爹的秘密。”
茯苓看看周围,发现一处扎风筝的摊位:“你要是告诉我,哥哥带你放风筝。”
“真的?”
“当然。”
“哥哥先买风筝,我再告诉你。”
茯苓只好拉起流儿,过去买风筝,贺彬文也跟了过去。
流儿挑了一只青蛙形状的风筝,贺彬文刚要付钱,被流儿阻止:“小爹爹要是付钱,怎么能算是你给我买的?”
茯苓出门身上从不带银子,这该如何是好?她灵机一动:“你小爹爹欠我银子,他把银子掏了,就当还我的债。”
“真的?”流儿用问的目光看向贺彬文。
贺彬文只能说:“是这样,我正好欠她一只风筝的钱。”
“我小爹爹看着老实,肯定不会骗我,好吧,就算是你给我买的。”
“现在可以说了吧?”
得到风筝,可以好好玩耍,流儿很开心:“其实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也不知道新爹爹为何那么谨慎,让我不要乱说?他就是问我娘亲什么时候跟爹爹成婚。”
“爹爹?”茯苓还不知道流儿称呼陛下爹爹。
贺彬文在她耳边小声说:“流儿的爹爹就是当今陛下。”
茯苓问道:“你娘亲和你爹爹要成亲?什么时候?”
“哥哥问这个,难道要去参加我娘亲的婚礼吗?”
“是的,所以你得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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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茯苓开始莫名担忧。
六哥是陛下,只能与皇后举行婚礼,却要偷偷给山奈一个婚礼,必然引起百花溪不满。
到时六哥的后宫岂不是不得安宁?
流儿拽拽茯苓的衣服:“哥哥,快带我去放风筝吧。”
茯苓决定带流儿放完风筝,去趟医圣府。
自从山奈姐姐回来,她还未去过,也该去走一趟。
“哥哥知道一个好地方,有一大片草地,是放风筝的绝好去处,我们去那里玩儿。”
三人又拐回去,上了马车,去找放风筝之地。
贺彬州回到贺府。
金媒婆正在贺府与黄氏商议到底给贺彬州娶哪家千金。
贺彬州立刻表明态度,要娶医圣府的灵儿姑娘。
黄氏并未多问,他怕儿子又改变态度。
既出自医圣府,应该不错,赶紧说:“我儿既然又有中意的,正好金媒婆在,等你爹从国医署回来,今日就给你提亲。”
“娘,我想尽快成亲,就在本月望日。”
金媒婆在一旁说道:“也忒急了,大公子要不要往后挪挪?”
“不,就那日。”贺彬州很坚定。
黄氏赶紧说:“望日就望日,早点成亲,娘早点抱孙子。”
贺道仁回府后,才有了医圣府提亲之事。
送走贺家人,灵儿跪在山奈跟前:“大人,灵儿不想离开您。”
婚事已定下,灵儿充满对大人的不舍。
山奈起身上前扶起她:“你总不能在我身边待一辈子,我已在婚书上签了字,画了押,不嫁也由不得你。再说,我们都在京城,想见面也不难。”
“大人,我就是不明白,为何贺大公子会看上我?”
灵儿虽然心里已对贺彬州产生情愫,还是无法相信他会看上自己。
“姻缘这东西很奇怪,有时候就在身边,有时候却在千里之外。我去过天界姻缘殿,亲眼目睹过姻缘殿中的红色姻缘线,我想,应该是月老在你与贺大哥之间牵了红线,所以你是他注定要娶的人。”
“可那天大人也要成婚,我却不能在你身边。”
“放心,府中还有很多侍女,有她们在,你就安安心心做新娘。记着,以后你不再是我的侍女,而是我的妹妹。”
“大人!”灵儿很感动。
“怎么还叫大人?”
“姐姐。”
“这就对嘛,我得好好想想,给你准备些什么嫁妆,不能让你嫁过去,被贺家瞧不起。”
二人从主仆变为姐妹,表面看似突然,其实在山奈心中,从未将灵儿当下人看待。
自从她第一次进入药香园,就已经将灵儿当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