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制了整整十日,每天晚上子时才上床入睡,就是在梦中也想着解药之事,所以,应该说十天十夜。最终,贺佩瑶因梦得到灵感,研制出解药。
当贺佩瑶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翠落都快不认识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不说,头发也凌乱不堪,脸上脏脏的,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根本不像一个千金小姐。她手里拿着个瓶子,高兴地大喊:“成功了!成功了!”
“小姐!这还是你吗?”
“什么意思?”
“进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贺佩瑶进屋在铜镜前照照:“这样子确实太邋遢,翠落,我要梳妆打扮,去见景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翠落打好洗脸水,放好毛巾:“小姐,这十天,饭也吃得挺好,怎么就瘦了?”
“研究解药不得费脑子?可能消耗比较大,所以容易瘦。”贺佩瑶边洗脸边说,“最近王爷有没有来看我?”
“来了几次,见门关着,就走了。”
“翠落,我总觉得这次解药研制成功,王爷会对我刮目相看,就不会只觉得乡下丫头厉害。”
“小姐一心一意为王爷,我相信他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贺佩瑶已坐在铜镜前,翠落在一旁伺候。很快重新梳理发髻,插上漂亮的金钗,再涂脂抹粉,整个人立刻容光焕发。
“小姐,您这身官服怎么成这样?”
“一心想着研制解药之事,懒得脱,晚上和衣而睡,才搞成这样子。”
“还好,我给您多带了身,我帮小姐换上。”
翠落从木箱里取出官服,伺候小姐换上。
贺佩瑶换好后,拿起瓶子,去见景王。
当侍卫报告后,景王竟然亲自出来迎接:“贺大人,解药可成?”
他以少有的热情对待她,让贺佩瑶认识到十日的辛苦没有白费,她把瓶子递给景王:“成了!”
张彻接在手中,激动不已,这才注意到贺佩瑶清瘦了许多。
贺大人研制解药,日夜操劳,瘦了许多。来人!”
过来一名侍卫:“王爷!”
“把我的补品通通送到贺大人房中!”
“是!”侍卫回完,便去整理补品。
未见青石,贺佩瑶有些纳闷,他总是与景王形影不离,怎么没见到人影?好像安排她研制万花之毒的解药时,就没怎么见到他。
“王爷,怎么不见青石在您身边伺候?”
“哦,他已离开北芝,替我去办重要的事情。贺大人,能否让我见识一下解药的效果?”
重要的事情?有什么比攻打百花族更重要?贺佩瑶敏感到,青石去办的事情肯定与乡下丫头有关。景王的问题,令她没有时间理会内心刚刚产生的不舒服。
“当然可以,不过需要王爷吩咐侍卫找只老鼠来。”
张彻正要吩咐,范程广匆匆而来:“王爷,斥候来报,百花族大军已在路上,很快到达北芝城外!”
张彻已顾不上解药与贺佩瑶:“来的正是时候,你与渊舅舅迅速整顿人马,开拔城外!”
“是!”范程广领命匆匆而去。
“来人,拿我的铠甲来!”
侍卫把张彻的铠甲拿出,迅速替景王整装完毕。他腰佩青龙剑,跳上汗血宝马,向城外而去……
贺佩瑶怅然若失,又充满担忧,出门望着他骑在马上的背影,在心里祈祷景王平安归来。
北芝城外一千米处,张彻率领大军望着对面百花族的大军。领头的是百花溪,下跨一匹白马,手执宝剑,一身戎装,更显女子英气,头上一朵大大的牡丹花,衬托出她的贵气。
“对面可是京城派来的王爷?”
听到百花溪喊话,张彻应道:“正是本王,怎么?百花族男人都死绝了,派一个姑娘家出来叫嚣?”
百花航怒道:“喂!少废话!你面前的是我百花族公主,也是百花族的新头领,今日定叫你这小子有去无回!”
“哈哈哈……”张彻大笑,“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投降,我还没来得及见百花雄,他就被我吓死,你一个姑娘家又有何能?”
张彻身后的将士无不哈哈大笑。
宇文渊笑道:“我们王爷还未娶亲,我看姑娘与王爷年纪相仿,不如嫁给我们王爷当个王妃如何?哈哈……”
张彻阻止道:“渊舅舅不得乱说!”
可将士们都哈哈笑道:“景王妃!景王妃!……”
百花航已恼羞成怒:“妹妹!岂可让他们这般羞辱?我去杀了那小子!”
“慢着!”百花溪阻止道,“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去会会他。”
作为百花族的公主,武功高强,又善养毒蜂,百花溪一直以来认为她未来的夫婿只能是人中龙凤。
对方将士戏谑的话语,正好言明她内心所想。因离得太远,无法看清这位王爷的长相,大略看那轮廓,倒也伟岸挺拔。
不过听他刚才所言,颇像一位纨绔王爷。但他没有趁人之危,攻打百花族,也不失君子所为。不妨会会他,近处观其言行,再作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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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王爷听着,别小瞧了女子,有本事与我一战!再论雌雄!”
“我从来不打女人,还是找个男人来吧!哈哈……”张彻继续戏谑着。
百花溪策马往两军之间驶去,到达中间后,她又策马停住。此时看清了一些,面前的王爷五官端正,面容俊朗,配上一身铠甲实在是英姿勃发,她不觉芳心荡漾。
“你只说从不打女人,却没说不愿被女人打,那就过来,被我打一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