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奈的问题一出,男人一改痛苦的表情,有些气愤:“我求姑娘来,是治病!不是羞辱我们!姑娘该不会看我们是穷人,才问这么毫无道理的问题?”
贺彬州见男人态度大变,怕山奈受到伤害,立刻挡在她面前:“喂!什么态度?”
宇文博沉浸在病情的思考中,反应慢了些,被贺彬州抢先,为了不让局面恶化下去,他和颜悦色解释道:“这位大哥莫急,梅花银针都不愿为大嫂治病,肯定是你们做错过什么事情,而这个错误,应该不小。”
“呜呜……”女人哭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杀害婴儿?如果杀害了,我岂能活着,早被官府定了死罪!姑娘的问题实在令人无法理喻!”
李大夫猛然醒悟:“我知道了,原来你这腿,得的是冤孽病,难怪我治不好。你们不能怨这位姑娘,她有神针在手,绝对是好大夫,不会冤枉你们。”
女人哭得更凶,让男人把他们赶走。
男人凶巴巴地让他们离开,骂他们治不好病,还胡乱找理由,他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冤孽病,纯粹是胡诌!
贺彬州拉起山奈的手往出走。他的力气很大,山奈挣脱不开,只能被他拉出屋外,再跟着离开凌乱不堪的院落。
贺彬州依然死死拽着,不愿松开,第一次体会到与心爱的姑娘拉手时美妙的感觉,他的心里就像触电一般。
他摸过不少妓院姑娘的手,当时觉得很好,此刻才知,摸她们的手,如同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可拉着山奈的手,就像吃了一顿美味,令他心旷神怡。
山奈继续挣脱,贺彬州还是紧拽着。
“贺大哥,你怎么了,快放开我的手!”
贺彬州看到山奈不高兴,赶紧放开。
宇文博冲上来,推开他:“贺兄请自重!”
当宇文博看到贺彬州拉着山奈的手不管不顾时,他已生气,想上前给他一拳,不过也十分羡慕。这个花花公子做这种事情,为什么如此自然轻松?他在想象中多次拉过山奈的手,可一旦面对她,却不敢造次。
“宇文兄,别生气嘛!我只是担心山奈被那男人伤到,一着急,就忘了男女有别。”贺彬州站定,嬉皮笑脸地解释。
山奈言辞恳切:“贺大哥,你以后如果再这样,我就同你一句话不说!”
贺彬州只能说道:“别生气,我以后不再这样,但如果你再遇到危险,我可不能不管不顾。”
“有我在,自会保护山奈,不用贺兄操心!”宇文博说道。
山奈见这二人的情景,不知如何是好,想尽快转变话题,正好见李大夫在一旁看热闹,上前有礼道:“李大夫,这家人的病无药可治,你既知道是何病,还望规劝,让他们多多忏悔,积德行善,也许,有一日病情会好转。”
李大夫叹口气:“唉,这村子的人都没文化,冥顽愚昧,他们连姑娘的好心都体会不了,哪知你的问题虽提得直白,却是给他们一次在众人面前忏悔的机会,对病情有助益,估计我的话,他们未必会听,不过我看在姑娘是梅花银针的有缘人,就算被他们骂,我也会日日规劝。”
“我替这家人谢过李大夫!”山奈又是行礼。
三人离开后,继续开启前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