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瑶掀开帘子,一位小姑娘双臂伸开,稳稳的挡在马车中间,小小的身躯,没有一丝胆怯。
那小姑娘,瞧着帘子打开,悄悄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朝帘子里张望。又迅速的跑到马车跟前,将手里的一块木盒子递给映瑶 。
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小姐不准乱丢东西。”说完就跑开了
马车里双眸微磕的余焕英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感觉如此熟悉?睁眼看了看映瑶手上的木盒子。
小厮重新驾着马车,映瑶放下帘子,又将木盒子打开。
略显惊讶的看着盒子 “殿下,这是那簪子。
余焕英看到木盒子里,暗淡无光的那枚原本应当这袖宝斋的簪子,眉心微皱,抬手将簪子拿起。
只见那簪子如往常一样,触碰到余焕英的刹那间,那一抹青黛宝石光彩焕发,美的不可方物。余焕英瞧着这簪子,轻笑一声,又在指尖来回把玩一番。
“殿下,这簪子怎么又到咱们手上了?要不奴婢去问问袖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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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焕英将簪子放入木盒 “去吧,把那见过买簪子人的伙计带过来,让上回那画师,照着伙计的描述,把那人给临摹出来”
余焕英看着盒子 ,似想到了什么 “问问画师,买这簪子的人否易容。”
映瑶应下,马车将映瑶放下,余焕英独自回了公主府。
.....
“殿下,那几位质子小殿下在品茗居,要唤他们过来吗?”管家恭敬的询问道
“先招呼着,本宫稍后过去”
余焕英换了套简装,才去品茗居几位质子。
余焕英温声:“学府怎么让你们出来了?”
川西渊难得的穿了一身素衣,率先开口 “司徒爵爷的事,学府准我们出学府祭拜,只是出来才知道,梁帝今日下令,不设灵堂,不准祭奠,不入宗祠。”
全枕接过话:“英英 我等虽说是异国质子,无权干涉本宫之事,但司徒侯爵爷,也称的上是我们的学究师傅,怎么能祭拜都不准呐。”
余焕英坐主位 ,看了一眼一身素装的几人 “这是司徒爵爷自己的意思,父皇只是随了他的心愿而已。”
三人相互张望,一脸不可置信的同声问道 “爵爷自己的意思?”
余焕英平静的开口: “司徒侯爷生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身后事,本宫也是听父皇说的,其他的本宫也不知道。”
三人心中虽还有疑问,但身为异国皇子,也不好多开口,便都没在言语
余焕英想道什么,看向齐云祥问道:“云祥,你知道卫国小殿下是什么时候入梁都的吗?”
川西渊急忙的补上一句:“对啊!街上的人不都在传,司徒爵爷是与北卫小殿下一同葬身火海,不会就是他吧?”
全枕也看向齐云祥: “当初你不是说你那北卫小表弟,怕生又贪玩,这骇人惊世的事,一个纨绔皇子可是做不出来的。”
齐云祥起身,有些局促和尴尬 :“其实...其实我和他许多年未见了,卫帝子嗣众多。”
“他来齐国时,整日吃喝玩乐,逗鸟逐鹰,哪里热闹往哪里凑,性子到十分爽快,并不像如今传言那般恐怖阴森。”
“当日在学府听到传言,我也是十分震惊,更不知道他是何时来梁都,又何时如此那般厉害的。”
川西渊上前拍拍齐云祥肩,深表同情 “云祥,你是被你那小表弟给诓骗了,”
全枕笃定的表示 “是啊,你想,为何我们听到的,先是司徒爵爷强掳北卫小殿下的传言,后才有你那小表弟身穿喜服与侯爷葬身火海,这本就是你那小表弟一手布下的局。”
川西渊恍然大悟的看着全枕 :“啊!你的意思是说,司徒爵爷和云祥的小表弟情投意合,担心世人唾弃,所以一同赴死,去地府作伴...”
越说越离谱——
余焕英直翻白眼。
再看齐云祥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