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之人?”谢渊亭仔细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曾招惹过这么一号人,便问:“我有惹过京中贵族吗?”
“好像没有......”问青沉思了片刻,忽然灵光一闪:“长公主算不算?”
“......”谢渊亭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结果因为太过用力,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问青连忙给他拍背,哭丧着一张脸道:“公子,您没事吧?我不跟您开玩笑了,您悠着点!您要是因为我加重了病情,那我该如何面对老院长和皇后娘娘啊!”
“行了行了!”谢渊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还没死呢,要哭等我死了再哭。”
问青立马收住,给他倒了杯热茶,道:“公子,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了,您既不回京城,也不打算回鹿山,难道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谢渊亭漫不经心应道:“这辈子我造的杀孽太多,若是能死在佛祖脚下,说不定到了地下还能少受点罪。”
“呸呸呸!公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九云大师说了,您体内的毒暂时已经被压制住了,只要两年之内不运功,便能有所转机,您又何必如此灰心丧气?”
谢渊亭道:“你不是也说了,需得两年之内不运功,才能所有好转。可是如今的处境,最多两月,我便会运功了。”
问青想再劝,却不知从何开口。
不能运功,便形同废人。紫霄宫那边虎视眈眈,从未放弃过追杀谢渊亭的计划。若不是这几年留在公主府,只怕紫霄宫的人早就杀进门了,更别提江湖上其他门派了。
一想到这里,问青便觉得追悔莫及,哀声道:“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拦着您,不让您去挑战十大宗门。现在好了,您成了整个江湖追杀的对象。您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现在却只能躲在寺庙里苟且度日......唉!”
谢渊亭纠正道:“在佛前清心静养,又怎算得上苟且?”
问青无语,不想与他争辩,只道:“公子,如今年已经过了,咱们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去哪里吧。”
“去哪里......”谢渊亭望着窗外那株红梅,脑海中莫名浮现起那抹明艳的红色身影,忽而感到伤怀。
从他离开公主府,至今已有整整一个月,可长公主却没有任何动作,看来这次是她赢了。
谢渊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缓缓闭上眼不再去想其他。
不知是身在佛前,叫佛祖听见了他的心声,还是老天不忍看他带着遗憾离开。谢渊亭竟真在三日后见到了那道日思夜念的身影——
趁着雪停,傅云绰邀了凌幼瑶一同前往佛光寺赏梅。
“佛光寺的除了后山那片杜鹃花,便属殿前的红梅最为出名。绿梅淡雅,红梅灼烈,二者相似却又不同,绿梅虽然罕见,但本宫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