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展才走到院中,一股刚烈的劲风从脑后急促劈下来。他快速闪开的同时脚下走出虚影,慕容明磊再一拳打下来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转了过来,并出手格开。
慕容明磊身子不停,拳没打到他,便抬肘撞向他胸膛。
妘展猜着他是因为刘萧的事在和他闹气,左避右挡,十来招以后,被慕容明磊一拳迫退。
“在下粗浅的防身功夫,比不得慕容将军武艺高强。一年多不见,将军进门便如此强横,可是对在下不满?”
慕容明磊眼里全是怒气,喝道,“为何招惹萧儿?”
妘展抱胸而立,讥讽道,“将军可是搞错了?是你一直躲在暗处看热闹,可不是在下爱出风头。在下出手救了你的红粉知己听雨姑娘,将军不谢倒也罢了,又关刘萧何事?难道你对刘萧也心怀不轨?还是,红衣女郎的传言是真的?”
慕容明磊的确一早在刘萧和妘展拉住惊马的时候就到了。他没想到谢听雨直接和刘萧撞上,纠结了一会,终于躲着没出来。又见刘萧和妘展有说有笑,甚至还跟了过来,心里吃味,这才借机对妘展发难。
如今被妘展说破,脸皮变也不变,无赖地道,“我的事不用你置喙,总之,你这个老男人离萧儿远点。否则下次的军马供应,我保证没有你的份儿。”
他说着便朝妘展的屋里走,坐到桌边,顺手给自己倒一杯茶喝。
茶是凉的,慕容明磊噗一口吐了出来。
“喂,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妘展翻白眼,“分明是你不请自入,与我何干?”
老男人?哪里老了,只比他大了五岁而已。
慕容明磊连连摆手,“快去换酒过来。”
妘展出去吩咐下人备酒菜,然后走进门也坐下来,不以为然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必用军马的供应威胁我,像这样大量回收你淘汰下来的军马的人,全天下恐怕只有我这一个傻子。”
“看破不说破,你怎么没有一点幽默感。”慕容明磊白他一眼。
妘展不理他的无理取闹,研究地打量他,问,“你只提刘萧,不提谢听雨一个字,难道谢听雨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位置么?”
慕容明磊最恨人打听他和谢听雨的事。这件事,他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我在同你说刘萧,你怎么总提谢听雨触我霉头?”
“哈,哈——”妘展打个哈哈,说道,“谢听雨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与我何干,我懒得关心。只不过三年来慕容将军出入无双阁已经惹人非议,日前京都又盛传红衣女孩儿与将军关系密切,我只是好奇,你这个魔鬼将军是打算做浔阳城所有百姓的饭后谈资么?”
慕容明磊脸色不好看,微怒地道,“一年多不见,怎么变得如此刮噪?喂,你这里到底有没有酒,没有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