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为了自己的女儿，哪怕再是屈辱再是疼痛，她也不吭声，就这么受着。

她隐忍的样子，若是个男子瞧了，怕是会心疼几分，可惜，苏夫人见着，只觉得碍眼。

“你这个贱货生的女儿果然和你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下贱！”

说着，苏夫人甚至上前，狠狠揪起杜姨娘的头发，扯得她面露痛苦之色，才好似满意了几分，松开手。

只见杜姨娘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此刻被苏夫人扯得凌乱。

杜姨娘被欺负至此，也不吭声不反抗，只一味受着，她想着若是夫人撒了气，心里好受些心底对凝儿的记恨少几分也是好的。

可苏夫人好像还没解气，只冷冰冰吐出一句：“你到外头去好生跪两个时辰，替你那好女儿赎罪。”

“是，妾身这就去。”杜姨娘面如死灰地应下，便朝着院里走去，跪了下来。

这院子里的下人，没一个面露同情之色，个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跪在外头的杜姨娘。

唯有杜姨娘身边的丫鬟莺歌，站在一旁焦急又担忧地望着她。

慌乱之下莺歌似想到了什么，忙趁人不备跑了出去。

外面的日光越来越甚，直照得刺人眼睛，可苏夫人见着杜姨娘唇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支撑不住的样子却是满意极了。

只半个时辰，杜姨娘脸色就不大对劲了，脸上被晒得发红，嘴唇却泛白，汗如雨下地划过面庞。

她面露痛苦之色，狠狠咬着牙支撑。

就在这时，莺歌悄悄回来了。

没过一会儿，只见苏相到了苏夫人院里，见着跪在地上一副惨样的杜姨娘，平静无波地开口：“起来吧，回你自己的院里。”

莺歌听着这话，急忙上前扶起颤巍巍、站不住的杜姨娘回去。

苏夫人原本见着老爷过来，还欣喜了一番，可见着他一来便让那贱人回去，心底气不打一处来。

苏相见着她面色不虞的样子，开口解释：“夫人，你跟她置气做什么，眼下正是需要用她女儿的时候，少折腾她一些。”

“不然到时候凝儿知晓了，怕是不听我们使唤。”

苏夫人被他这么说，面上倒是缓和了几分，可心底却仍旧不是滋味。

“老爷，我知晓了。”

等到杜姨娘回到院里，桌上早已放好了上好的伤药，杜姨娘有几分诧异：“莺歌，这药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