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环境下,闫富贵的花盆里能有绿颜色吗?不知道这老小子是浇水呢还是造冰块玩呢。
见到陆乘风推着一辆自行车,闫富贵眼睛一亮:“哟,小陆,这是哪儿买的自行车,花了多少钱呀?”
陆乘风不想跟他纠缠,太冷了,赶紧回去取暖要紧,随口说了一句:“不要钱,白得的。”
“置办了这么一个大件,怎么也得摆两桌庆祝一下?”
“三大爷,您可比我早置办自行车,我怎么没吃到您的庆祝宴呢?”
“这个,这个”
“感情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完,扬长而去。
闫富贵看着陆乘风的背影,没反应过来,这句“白得的”是什么意思。
正琢磨着呢,刘海中回到大院了,闫富贵拉着他嘟囔:“老刘,刚看着陆乘风这小子骑着一辆自行车回来,他居然说是白得的,你说说这白得的是怎么个意思?”
刘海中豆大的脑仁能想出啥来,他当然不信有白得自行车之说,摇着头走了。
哪知走到后院,一眼就看到陆乘风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他立刻就犯合计:陆乘风几天前得了一百五十块钱,这几天山吃海喝的,还换了一套家具,估计就剩几十块了。
这自行车最少一百八,还得要自行车票,他不可能有钱,那这车肯定来路不正。
想明白后,他觉得有自己显示二大爷官威的机会了, 这怎么么能错过?
于是,他腆起肚子,抬起脑袋,鼻孔朝天,趾高气扬地上去敲门。
陆乘风在屋子里,刚生好火准备做饭,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大腹便便,鼻孔看人的死胖子。
他很奇怪,自从他有记忆开始,从没见过刘海中登门拜访的,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问道:“二大爷,下了班,你不回去吃饭,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一脸严肃:“陆乘风,你这自行车是哪里来的?有手续吗?你哪里来的钱买自行车,不会是偷的吧?要是偷得赶紧老实交代,三位大爷会帮你求情的。”一通连珠炮发问,又急又快。
陆乘风开始还不以为意,越听越是火大
道:“二大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自行车了,再说了,我是偷是抢,你管得着吗?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你,你。”刘海中一激动就有点犯口吃:“你对我这个二大爷就这个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大院里的领导。"
陆乘风回怼:“你什么你,大冬天的,我进家门还没捂热乎呢,你就上门来找茬,想要我给你什么态度,要不给你跪下?”
刘海中怒了:“你,你,你怎么跟我这个二大爷说话的?”
“还好意思说我怎么说话的?你怎么不说说,你是怎么说话的?”
陆乘风说话更刺了:“哪有到人家门上开口就说人家是小偷的?你刘海中会说人话不?不会说人话,回家拿只碗,放到门口地上舔去,少到我这儿来汪汪。”
这话骂的好文雅,没听到最后都反应不过来。
“你,你。”刘海中脑子转的慢,转了几圈才想明白,陆乘风这是拐着弯骂他是狗,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