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骑车逛了很久,终究还是来到了大叔的家。这个夜晚,已然不知所措。极需要一个收留自己的港湾,需要有人能开导自己,安慰自己。
大叔接通了我的电话,过了许久门打了开来,他打着哈欠好奇问道:“小凛?这么晚了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在等待开门期间,其实我也没想好怎么跟大叔解释来意。是沉默不语?还是整理思绪,言简意赅的把无奈道明?
可听到大叔的慰问,我窥伺到自己邋里邋遢的,悲伤的掩面失声道:“叔…”
本能的选择了最无语的解释方式。
狂哭不止,所有的眼泪都化作了委屈和绝望。
大叔让我进屋坐到沙发上,为我倒了一杯开水,将手帕递给了我。
我用手撑着额头,低头痛哭。沉淀在悲伤中无法自拔,一直在哽咽的吸着鼻涕,绝望的哀鸣。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到了疲倦。朝大叔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叔,今天在酒吧,小月被人欺负了…但是,我们无能为力…”
大叔不知发生了什么,我难为情的解释了一番。
“喔,是这样啊。小凛,你不要难过了。发生这样的事,确实令人痛心。但你是否想过,这一切,都是你自身的问题?”
“嗯?为什么会是自身的问题?”
“切不可伤心过度。你可知,你我这世界本是虚幻,同梦境无二。你如此难过,仅仅是做梦的你,伤害的你。
你若感到腿疼,也许是睡梦的你姿势不对,过于抵触或裸露冻伤了腿。
你若心痛,也许是睡梦的你念头太多,潜往梦境伤你。
你与另个自己,纠缠不休。两个念头,互相干扰。
总有一天,你会梦醒如初。到那时候,你还会抱怨,梦中虚无之事吗?膝盖受伤,不过是抵在了石墙上。无法方便,仅是还未梦醒。”
小主,
大叔娓娓道来,话语令人半梦半醒。
顿悟到什么,却又很模糊,急忙追问道:“恳求叔叔,引我出梦乡!”
“我原本不可说,也不用说。但你我缘分极深,我便把方便之门告诉你。
生于世上,因果无双,定然将生存视为第一要领。那首先,幼时,便要把持一股善念为根基,在此之上构筑岁月。应当如何?只需洁身自爱。
一年四季,造物主伟大之馈赠。是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的自然规律。春来,雪融。所以,只需双手环胸,陪伴时间消除劫难。
照顾好自己,另个你也会受益。然而,另个你没有福德,你拼了命怨天尤人的索取,也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
你可知。为什么会有一个念头,在那里活蹦乱跳。使你无法静心?那是因为,人的劣根善诱皆出自阴阳二气之间。而生念所在位置,便是鼻腔口腔之间!一呼一吸,万念俱生。这怎么能不随浑浊之气活蹦乱跳呢?
这每一念,与另一个自己传导。恶念,邪念,贪念,互相媒介,真是无休无止无尽烦恼。
所以…
嗯,今天便聊到这里吧。往后的日子,你要愿意,便多待这里。起码还有许多日子供我们闲谈的。呓语呓梦只要安全,还多有时。”
“哦哦。大叔的话我还未消化。往后,便要多加打扰大叔了。”
“你先洗个澡吧,我把我的睡衣给你,今晚你就穿我的衣服吧。我家只有一个卧室…”
“我睡在沙发就好了。”
“这些木头凳子怪膈身子的。不嫌弃,就同床共枕吧。”
“那便却之不恭了…”
杜大叔为我准备了一套沐浴用品,迷迷糊糊的洗了个澡,在浴室换上宽松的睡衣来到大叔卧室,一间古老的房子,被家具填充的很饱满,家具质朴老旧。
脱了鞋,跨到大木床上坐下,床上有股木香味道。跟童年时期,爷爷奶奶家的味道很像。
大叔给了我一套被子,教了我吐纳之方法,可以不理念头,安神入睡。躺下关了灯,渐渐地,忘记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仿佛来到亲人家过节,跟父亲同眠,十分安宁,很快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