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里同样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只是把烧焦的尸体搬到了这里,在用火把等别的东西将周围伪造成案发现场。”五号沉声说道。
但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起两起案件都选择在这里进行?
把两具失心的尸体丢在闹市里,就好像一定要所有人注意到一样。
三号咽了咽口水,“这凶手不会是个变态吧?不是说有那种专门为了显示自己能力,公然和官府对着干的变态吗?”
“就好像小说里那样,什么江南采花大盗,每每得手还要留下痕迹,或者专门在人多的地方行动,以此嘲笑官府无能?”
五号点点头,“不无可能。尤其凶手专门挖心这件事,已经可以证明他的残忍狠绝,不是良善之辈。”
五号看向队友,又问道,“你们刚刚去询问其他人证,他们有说什么吗?”
三号咂咂嘴,“一问一个不吱声,都说昨天被叫去问话就回家了。”
八号但是说起了后巷城隍庙的那群流浪汉,“他们倒是回去的早,说回来的时候还饿肚子,还派了个年纪小的过来,想看看春芽有没有给他们留点吃的。”
“那人去的时候,春芽还在摊位,好像也是刚被问话回来,在那里‘整理’东西。看到小流浪汉来,就把剩下的馄饨都煮了,拿了一个大盒子都给小流浪汉装回去。”
“对了,他说春芽最后嘱咐,说吃完不急着把碗筷送还,让他们好好休息,明天再说。”
“因念着春芽还要做生意,他们今天一早就把碗筷洗了个干净,想赶紧把东西送过来,却一眼就看见刘屠户在那里大呼小叫说春芽殉情了。”
闻言,五号瞥了一眼在那边装模作样安慰晚娘的刘屠户,麻的,就他嫌疑最大,哪个案子都有他,偏偏小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什么错处。
他直觉刘屠户有问题,现在却没什么证据。
不过……
“听你的意思,春芽有意支开流浪汉,不让他们看见昨晚的事,怎么感觉她就好像知道自己会死一样呢?”五号蹙眉不解。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八号有点惊疑不定,他悄悄问道,“你们说,这春芽会不会是自杀?”
一号心里也这么想,但是话到嘴边却有些反驳的意味,“你看这场面,她再怎么自杀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别的不说,她怎么挖自己心脏?”
“再一个,尸检推测她应该是彻底死亡后被烧,她人都死了,怎么可能再爬起来烧自己?赶尸都不一定做的这么利索。”
五号一锤定音,“所以,这里一定存在另一个人,先不说是不是凶手,至少那人完成了这一切。”
“而且……”五号目光幽深,“你们有没有想过,不论是昨天那具男尸,还是今天的焦尸,都有可能不是真正的秀才郎和春芽?”
“他们有没有可能只是伪装自己死了,实际才是隐藏在暗中的那柄刀呢?”
二楼雅间,有一道声音和五号同时响起,韩岳奕摸着下巴,手指轻点桌面,这个案子当真有意思极了。
王博考脸色有点不好,看着高台上的焦尸仿佛陷入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他连忙喝了两口酒,这才回应韩岳奕的话,“你是怀疑秀才郎和春芽才是幕后之人?那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