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辞捧起她的脸,欲吻,程笙连忙捂住嘴:“我甲流。”
“我有抗体。”他拉开她的手,对着香甜温热的唇吻下去,“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这个年没有程笙想象中热闹。
她依偎在谢聿辞怀里,看着电视里喜气洋洋的节目,听着窗外时不时响起的烟花爆竹。
但这么宁静的年,却是她二十几年来,最温暖满足的年。
谢聿辞不带任何情欲地吻着她,轻声跟她说话,逗她开心。
程笙坚持要看到跨年那一刻,却因为被谢聿辞抱得太舒服,在他怀里睡着了。
跨年时分,电视里主持人喜气洋洋地说着辞旧迎新的新年祝福,谢聿辞将电视音量小,在主持人激动倒数时缓缓低头。
小主,
耳边新年倒计时和烟花齐放的声音交织。
谢聿辞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缱绻爱意的嗓音:“笙笙,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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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的甲流没有谢聿辞那么迅猛,来得快去得快,她难受程度还好,但恢复的时间长,足足九天,到初十她才算彻底恢复。
程笙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全身消毒,然后回家看小彧礼。
小彧礼好久没看到爸爸妈妈了,两人还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小家伙就手脚并用朝他们爬过来了。
“拔拔……麻麻。”
程笙抱起沉手的小家伙,心里酸酸的:“这么久没看见,为什么第一句叫的是爸爸不是妈妈。”
谢聿辞很会解释:“他虽然先叫的是爸爸,但发音不标准,妈妈发音标准。”
程笙一想也是,又开心了。
谢聿辞抱过小家伙,把他放到爬爬垫上,开始父慈子孝的教学时刻。
“彧礼,好好发音,不是拔拔,是爸爸,声调往下不是往上。”
小彧礼:“拔~拔。”
“不对,是爸爸。”
“pa……pa。”
“还是不对,爸爸。”
小彧礼突然笑出声,尖着小嗓音应了声:“诶!”
虹姐在旁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谢聿辞脸黑,抬手做个手掌并拢的威胁手势:“敢耍老子是吧,知道这是什么吗?”
程笙从旁边经过,看了眼他竖起的手:“你想打彧礼?”
谢聿辞秒怂,巴掌瞬间变为爱的抚摸。
他摸了摸小彧礼软顺的头发,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好的教育从来不是打骂出来的。”
跟小彧礼玩了两个小时,虹姐招呼吃饭。
吃完饭,虹姐就把两人往外面拱:“今天情人节,你俩在家待着干什么,出去浪漫吧。”
程笙这才反应过来,初十是2月14日,情人节。
两人被虹姐和月嫂“轰”了出去。
程笙站在家门口,看眼谢聿辞:“你有什么想法?”
他似也忘记今天是情人节的事,将她脖间的围巾理理好:“没想法。”
程笙提议:“去商场?”
“到处是人,挤。”
“去看电影?”
“最近贺岁档的电影不行。”
“那去山顶看星星?”
“先不说山顶有没有星星,”谢聿辞敲下她的脑袋,“忘记甲流有多难受了?感冒才好,不能吹风。”
程笙“哦”了声,没说话了,毕竟是他们真正意义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多少心里有些期盼。
但他说的也有道理,情人节外面都是人,没必要出去挤。
谢聿辞牵着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走吧,我们回家。”
两人回到27楼,到门口的时候,谢聿辞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
程笙没察觉他这一细微的动作,她走在前面,抬手按密码。
门滴一声打开,程笙愣在原地。
客厅没开大灯,如星般的小灯闪着光,衬得满厅的红玫瑰娇艳欲滴,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