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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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澜盛的投资,博物馆年前的氛围喜气洋洋,彭馆长自掏腰包在本来的新年福利上给每个员工多加了一张小额购物卡。
一切顺意,这个年注定是个阖家美满的年。
只是美满之余,发生了个小插曲。
大年二十五这天,谢聿辞病倒了。
好在澜盛的工作基本收尾,谢聿辞的病并没有大影响,纪衡看着发着高热、精神不振的老板,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给程笙打电话,忍不住心里犯嘀咕。
他跟老板这些年,什么工作强度没上过,怎么今年没太累反而病倒了?
思索再三,纪衡得出结论,爱情不是好东西,让人脆弱让人伤。
也是谢总现在是有人疼了,要放以前,打着吊瓶不也坚持开视频会议批文件么。
小主,
程笙接到那通可怜巴巴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跟虹姐一起做新年卫生。
博物馆已经没有什么修复工作,她正式放新年假。
她放下收拾到一半的置物盒:“虹姐,谢聿辞好像病了,我去接他。”
虹姐连忙:“去吧去吧,家里我来弄就行了。”
程笙套了件白色羽绒服出门,门关上,虹姐朝身后的月嫂道:“大少爷有进步,知道用装可怜这一套了。”
月嫂笑起来:“是啊,这人开窍了就是不一样。”
坐在垫子上玩木头积木的小彧礼突然兴奋叫了一声,含糊吐出几个字:“拔拔……bong!”
虹姐没听懂:“彧礼,你说什么?”
第二次小彧辞口齿清晰得多,重复:“拔拔……棒!”
虹姐和月嫂被小家伙逗得笑倒:“对对,爸爸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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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谢病人的要求,程笙自己开车到澜盛,纪衡在电梯口接她:“程小姐,抱歉,我这工作太多了实在走不开,司机也正好今天有事,不然不会麻烦您来接一趟。”
“没事。他呢,现在怎么样?”
“医生来看过了,甲流,已经开了药,要回家休养。”
纪衡推开办公室的门,程笙从包里翻出口罩戴上,走进去就看见某位平常熬夜不睡,第二天还能精神奕奕开会的人,此时正柔弱无骨,弱不经风地靠着沙发。
要多虚弱有多虚弱。
一个甲流至于么。
她走过去,膝盖顶顶他的腿:“诶,还能起来走吗?”
谢柔弱幽幽抬眼,挤出一抹强装的笑:“能,当然能。”
他说着,手臂撑着沙发起身,却在刚站直的时候往程笙身上倒了下。
程笙扶住他:“你别装。”
“我没装。”谢聿辞的脸色确实很不好,“头好晕,全身的骨头都痛。”
程笙想起某个得过甲流的同事跟她形容的惨况,心软了几分:“那我扶着你走,你自己抓好了。”
“谢谢女朋友。”
纪衡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对自家老板评价了两个字:“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