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军士见了,哪还走的动:“提辖,容我等买杯酒水,解解渴。”
两个虞侯指着一处大树,哂笑道:“杨提辖,前头不是周副牌军留下的标记吗?此处安全无虞,哪里有你说的强人。”说着,不等杨志发话,两个当头当先进入店里去了。
众军士见了,都把眼去看杨志。
杨志脸色铁青,还是摆了摆手,让军士进店歇息。转头对谢都管抱怨道:“这周谨好不晓事,不去村坊里歇息,却在这处野外酒店歇脚。”
谢都管拄着木杖道:“兴许周副牌军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呢。”说着,也不管杨志,甩开步子,往酒店里去了。
杨志叹了口气,也跟着进去。
只见酒楼里,两个虞侯已经喝上了,谢都管也坐上了桌子。
众军士坐满了三副大座头,担子就放在脚边。杨志看两个虞侯并谢都管都吃了酒,自己也口渴的厉害,对柜上扮作掌柜的宋清说道:“掌柜的,给我这些伙计各上三碗好酒解渴。”
宋清应了一声,对扮作量酒博士的来永儿道:“去,打些好酒来。”
来永儿应了一声,不一时,打了三角酒下来,也不烫,让三個跑堂伙计伺候着倒酒,每人分了一碗,不等杨志说话,一口喝尽了。
“博士,再去打酒来。”
这边,虞侯匡历叫道:“店家,如何我这里不是上色的好酒?”
宋清听了,连忙过来告罪:“确是我这里的不是,这角酒算我请两位哥哥的,博士,快给两位哥哥换了酒。”
来永儿听了,连忙去打酒。
先把三幅大座头的酒上了,众人分作两口,又喝了。三个跑堂的急忙去取酒。
这时,一个汉子挑着一副空担子进来,说道:“掌柜的,来一担酒。”
宋清见了道:“大郎,这一担卖完了?”
这大汉道:“这等天气,这酒自然卖的快。稍后去前头安乐村再卖一担。”
匡历见了,意有所指的说道:“有些人整日里危言耸听。”
杨志气闷,也不接茬。
不一时,三副大座头的三角酒先上来,这边,匡历叫道:“怎么,先来的酒反而后上,什么道理。”
只见来永儿飞也似的端着酒上来赔罪,连忙给杨志四人倒上了酒。三幅大座头上,三个伙计也飞速的倒酒。
突然,一声争吵,引得众人都往柜台处瞧去。却原来是扮作掌柜的宋清斥责:“赵大郎,你这酒钱里怎么又混入两个铁钱,上回可是饶你一回了。”
被称作赵大郎的汉子点头哈腰,拱手作揖:“掌柜的,都赖我不精细,让买酒的庄户糊弄了,今日买卖好,光顾着镟酒,不知让那个该死的佃农糊弄了。下回让我抓到,非送他一路拳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