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良:“如此不辞而别也非上法,违背诺言,不可行,实不可行。”
玛丽着急:“此时还谈什么诺言,你已归心似箭,还果真能留下一年吗?再者你向父皇辞行,万一他不放行,岂不自找麻烦。”
张仲良胸有成竹:“不会的,父皇岂能如此不近情理。我必须亲自向他告辞,我想他会恩准的。”
众人摇头,无奈。
张仲良:“备马,我即刻进宫,你等备好行装,今夜启程。”
夜,一轮残破的上玄月高挂空中。
众人准备停当,整装待发。
张仲良扶玛丽到墙角无人处,两人不忍分离,依依惜别。
张仲良将身上璎珞宝裳脱下,披在玛丽身上,安慰道:“见此宝裳,如见夫君,如今一别又要忍受数月离别之苦,十月之内,我必来接你。”
玛丽温顺点头。
张仲良眼望明月:“每于月圆之时,你我相互遥望,我心你知。”
玛丽拉住张仲良:“夫君,忘了一件事。”她望了一眼在门外打鞍的单单:“你看,多好。”
张仲良心有灵犀:“我正不知如何是好。”
玛丽:“娶来为妃便是,有何难处?”
张仲良:“不可以的,人不可以三心两意。”
玛丽:“她对你百依百顺,可以为你去死,这样姑娘你上何处寻去?依了我,纳她为妃,我们一同助你成就霸业。”
张仲良摇了摇头。
……
正当汪尔悍想法安慰皇后之时,忽然黄门来报:“启禀陛下,驸马爷求见,有要事禀报。”
汪尔悍:“请他进屋。”接着叹了口气,对皇后,“你看你,哭成泪人一般,如何见人。”
张仲良手执包袱进入,安坐外室侯见。
汪尔悍边更衣:“驸马星夜进宫,可有要事?”
张仲良:“启禀父皇,南诏国使今日到达西辽,有国书在此,并告南诏国王病重,嘱孩儿回国,特来向父皇、母后辞行。”
汪尔悍皱了皱眉:“哦?国书安在?”
张仲良:“国书并一应虎符印信皆在此处,孩儿不敢擅专,特来当面奉还。”
汪尔悍:“嗯,此事明日早朝再议,你先回去吧。”
张仲良:“孩儿告退。”
待张仲良出屋之后,汪尔悍在室内徘徊:“此事棘手啊!”走到外室,欲打开包袱。
皇后冲将过来,抢走包袱,从内取走一份虎符印信,收起。
汪尔悍大急:“皇后,你,你这不与朕分心嘛。”
皇后:“分心合心你心里清楚,你我还不知道吗?要不是有这点家底,我早被你废了。我只求自保,别的都可以给你,这十万藤甲军是本宫救命稻草,万不能给你。”
汪尔悍跺脚:“这,这……嗨。”走到屋外,吩咐黄门:“快,快传国师,有要事相商,御书房侯见。”
汪尔悍与覃用对坐,商讨对策。
汪尔悍:“国师,明日早朝就要决断,你看如何是好?”
覃用捻须:“不必等明日,今夜张仲良就远走高飞了。”
汪尔悍:“不会吧?”
覃用:“他如此向你辞行,必是心意已决,如何还等你夜长梦多?”
汪尔悍:“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