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走到天牢探太子。
狱吏打着灯笼领路,他想为玛丽拎木盒。
玛丽大声叱道:“不用你拿。”
两人在黑暗中行进。
狱吏在一栋牢房前停下:“公主,就是这里。”
玛丽:“太子,你在哪里?我是玛丽。”
张仲良:“玛丽,我在这呢。”
哗哗的水响声。
玛丽慢慢适应黑暗,待她看清天牢内的张仲良,齐腰深的水牢,臭气熏天,不禁落下泪来:“太子,君郎,让你受委屈了。你快过来。”
天牢内外,两人近在咫尺,但两人的手却握不到一起。
玛丽拎起狱吏:“怎么会这样?”
狱吏:“公主,公主啊,天牢有规定,凡犯人都必须手铐脚镣锁着。这由不得小人哪。”
玛丽:“去,马上给打开。”
狱吏:“不行啊公主,皇上要是知道会杀了小人的。”
玛丽:“我现在就杀了你。”
狱吏:“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我开,我开。我开便是。”
狱吏打开牢门,又将张仲良的脚镣打开。
张仲良从水中走出,两人紧紧相依。
玛丽:“狱吏,你听着,从今往后,每日三餐由我亲自送来,我夫君不得吃任何其他食物。”
狱吏:“嗨,嗨,明白,明白。”
玛丽:“今天派人清洗水牢,以后水牢里的水每日一换。”
狱吏:“嗨,嗨,照办,照办。”
玛丽从兜里掏出一根金条塞给狱吏:“这是赏你的,我夫君要是能平安出狱,我另有重赏,要是有个闪失,你也休想活命,要你陪葬。”
狱吏接过金条:“嗨,嗨,不敢,不敢。”
……
汪尔悍高坐殿堂正中,左首座着西辽国婆罗门教教主邱云龙,右首座着皇后。
汪尔悍:“国家多事之秋,洪水瘟疫,内忧外患,国师此次巡查全国,不知有何禀报?”
邱云龙:“我此次出行月余,昨夜刚回。所到之处,感悟良多。城外瘟疫大有向外蔓延之势,我已借陛下名义着令地方官员与民同死,不得搬迁,否则以临阵脱逃论处,斩杀全家。至于洪灾,我去当日即开仓赈粮,百姓无不上感皇恩,军民同心,现如今抗洪已见成效。”
众臣听后,禁不住发出一片唏嘘声和叹息声。
汪尔悍:“国师辛苦了。朕已决定实施仁政,刻日昭告全国。”
郝希伟鄙夷地:“,啊!只是不知陛下是口头说说还是真有此心?”
汪尔悍:“此话怎讲?”
郝希伟:“眼下有一事乃当务之急。南诏国太子张仲良现关押于天牢之中,所犯何罪,总不至于无故砍人脑袋,此为仁政,那天下何事为不仁?今日可由陛下亲自会审,有罪当诛,无罪当庭放人,以便让众大臣心服口服。”
汪尔悍:“如何会审?”
郝希伟:“陛下可宣汪成西上殿便知分晓。”
汪尔悍:“汪成西昨日中毒方脱险,今日如何宣他?”
郝希伟:“汪成西中毒,所中何毒?昨日中毒今日方能得验,否则再过几日此椰果案将成无头案,难道你要关张仲良一辈子不成?”
汪尔悍:“会审亦无不可,只是如何传汪成西?万一加重病情谁人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