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邱云龙的干笑声:“哎,女儿啊,父亲这都是为你好,你不能整天就想着太子,他可能早死了。张肖伟有什么不好,他现在是南诏城的西门统领,是张嗣最钟爱的将军,智慧远在其他几个统领之上,前程不可限量啊。你听爹爹的。”
单单捂住耳朵,扯起嗓子尖叫:“我——不——听——”
邱云龙还在劝说:“女儿啊——女儿——”
单单从座位上蹦起,拉开门,直向门外冲了出去。
远远还能听见邱云龙的声音:“女儿啊——”
歌舞升平,张嗣与皇后在看众宫女的舞蹈。
单单怒气冲冲地跑进后花园,站到皇后身后。
宫女赶忙搬上来一把椅子。
单单赌气站着。
皇后觉得单单的样子很可笑:“孩子,你怎么啦?”
张嗣:“是圣女啊?本王听说今天是张肖伟给你下聘礼的日子,你不在庙上,跑宫里来作甚?”
单单余怒未消:“张肖伟真不要脸,讨厌。”
张嗣开怀大笑。
单单走到张嗣身后,轻轻为他捶背:“陛下,你别取笑我了。”她摇着张嗣的肩膀撒娇:“父王——张嗣——,你就答应我,派兵护送我去西辽城吧。”
张嗣:“傻孩子,不是本王不允,是国师不准哪。本王也不敢擅自做主。”
单单大为失望,走到皇后面前,搂着皇后的脖子撒娇:“母后,你就帮帮我吧,我心里难受,苦死了。”
皇
后:“孩子,假如母后能为你分担点忧愁就好了,把你所有的苦都给我,我只求你一辈子快快乐乐就好。”
单单已流下泪来。她默默直起身,向内宫走去。
张嗣哀叹了一声:“嗨!这孩子,太重情。也不知以后如何是好?”
皇后:“她心里只有太子。嗨,也不知道太子我儿现在怎样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个信。”
两人黯然神伤。
张志光与志伟身着戎装正在一个大沙盘上排兵布阵。此时,张志光已被任命为南诏城南门守城统领,志伟则被任命为北门守城统领,与张肖伟和张嗣身边的亲兵郝治德分管四个城门。
单单抹着眼泪向这边走来。
张志光看见,对志伟使了个眼色,两人迎上前去。
张志光:“圣女。你怎么?”
单单:“我找你们。你们看我伤心,看我孤苦无助,也不管我。”
志伟:“这,这,圣女,这事不好管。”
张志光:“父王都帮不了你,我们有什么办法呢?圣女,你以后心里难受就来找我们玩。”
单单:“你们现在都已经是守城统领了,哪有工夫陪我啊?我在神庙住着,天天晚上做恶梦,总是梦见太子,全身都是血,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恨不得马上去西辽。”
张志光:“可是——嗨!”
单单满脸晶莹泪珠,透出十分难过的表情。
……
早朝,众臣礼毕。汪尔悍与众文武商议朝政。
汪尔悍:“汪尔雷。”
汪尔雷出班:“儿臣在。”
汪尔悍:“当日你与二皇叔汪尔豪北伐南诏,如今双方早已罢战,你已回城多日,这调兵的印信虎符为何迟迟没有上交兵部?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汪尔雷:“启奏父皇,臣儿回城之日,皇后曾逼迫臣儿将印信虎符给她,臣儿无奈只好上交。现如今十万藤甲军所有调兵遣将的信物都在皇后手中。望父皇明察。”
汪尔悍目露凶光:“汪尔雷,你好大的胆子!”
国舅韦一波出班:“启禀陛下,如此大事,汪尔雷竟敢擅专,目无陛下。分明是他与皇后预谋良久,图谋不轨。”
汪尔雷:“国舅真是明察秋毫啊,既然知道我与皇后图谋不轨,何不请陛下下旨,将皇后与我枭首示众,以绝后患?”
汪尔悍恨得牙痒痒,从宝座上站起,在朝堂上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坐回宝座。
皇后与玛丽密议如何保住东宫之位。太子站在窗前,似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