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下山了,张少飞和卢惠兰依依下舍地随着人群下山。返到风门坳那里,取了竹篓山草药,径直往后梁村而去。
回到卢惠兰家院子后,张少飞如上次一样把竹篓山草药倒出来,按品种比例分成N份。
卢惠兰醒目地进屋里拿出灵芝,递给张少飞,说:“阿飞哥,这灵芝用多少做药引?”
张少飞接过那袋灵芝,倒在地上,按太医开的处方比例,拣了一朵紫檀色的灵芝,向着卢惠兰,说:“阿兰妹,就这样多,就够了。和这份山草药一齐拿去厨房用清水洗净,先把灵芝放下瓦煲,用大火熬,熬滚后约一刻钟,就用文火熬,再熬一刻钟,把洗净的这份山草药放入煲里,用文火熬一刻钟,就可以了。”
卢惠兰按照张少飞的要求,开始用洗药、洗煲,张少飞在一旁认真指点,倒也另有一番情趣……
张少飞待卢惠兰她爹服了药后,在床沿陪卢学儒聊了一会天。大约聊了一袋烟的工夫,卢学儒说想下床去方便。未待张少飞上去搀扶,他已经下床步行出房去院子上厕所了。
张少飞和卢惠兰她娘一见,大喜过望。
张少飞高兴地走进厨房,对着正在做饭的卢惠兰说:“阿兰妹,你爹可以自行去上厕所了!看来,这灵芝,真灵啊!”
卢惠兰听张少飞如此一说,高兴得有些失态,把手里的烧火棍一丢,站起身来,迎面把张少飞紧紧抱住,激动地说:“阿飞哥,太感谢你了!”
张少飞冷不防被卢惠兰紧紧抱住,一时之间,人类最原始的情爱被激活了……
他只感到浑身热血沸腾,全身如同触电一般,一阵美妙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卢惠兰,不停地咽着口水,那张棱角分明、帅气的脸顿时通红得像关公……
而此时的卢惠兰,被张少飞那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也露出了一副媚态。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洋溢着情爱之火,粉红的俏脸涨得通红,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就这样痴痴地主动迎合着,拥抱着,久久不愿松开,任凭心爱的人处置,任凭命运处置!直到灶膛里那些柴火烧出了灶门口,烧到了他们的脚边,才从爱海中回到了眼前中来……
张少飞在卢惠兰家吃过晚饭,见卢惠兰她爹精神特好,这才依依不舍起身告辞。
第二天一早,张少飞来到卢惠兰家,帮手熬药,干这干那,傲似一家人。
一连几天,张少飞天天如此。
看来,张少飞己把张道诚的话忘了。此时的张少飞,已坠入了爱海之中。
……
这段时间,王少香见张少飞有事没事老往卢惠兰家里跑,早出晚归,容光焕发,好似拾到宝一样,不时还亨歌唱曲,举止有点反常……
王少香心想:卢惠兰她爹的病早已康复,都去学堂教书了,莫非飞儿他?
王少香想到这里,抿嘴偷笑起来,意味深长地喃喃自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成年男女都要走过的人生必经阶段,看来,张家有喜事要办了,得赶紧攒钱啊……
这天晚上,王少香一见到张少飞,便说:“飞儿,明天先不用去找阿兰了,拿这袋布料去县城探探价,如果买家出到一两银钱,你就卖了吧。”
“阿娘,为什么要明天去呢?过几天不行吗?”张少飞有点不情愿地说。
“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王少香不容分说,口气强硬地说。
“好、好、好,听阿娘的,我明天去县城卖布,买又香又脆的煎饼回来给阿娘吃。”张少飞见王少香态度强,忙改口说,讨他娘的宽心。
“亏你还记得有你娘。早点睡吧,记得明天去卖布。”王少香说完,进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少飞吃过早饭,拿起王少香用一个布袋装好的那匹布,拿到邱县县城去卖。
进入城东卖布匹、成衣市场,张少飞见一个摆卖成衣的档主生得面善目慈,便上前向她打探行情。
张少飞很有礼貌地对她说:“老板娘,真不好意思,我是从乡下来的,想把这块布料卖了,不知到哪里摆卖才合适呢?”
老板娘是个好心之人,见张少飞生得一表人材,又聪明伶俐,又十分有礼貌,便开口说道:“你就摆在我这里卖吧。”
张少飞怀着感激的目光,向老板娘鞠了鞠躬,说:“老板娘,那会不会阻碍您的生意呢?”
“不会的,你放心,就摆在这里吧。”老板娘边说边在摆着成衣的台面上挪出了一处空位。
张少飞刚从布袋里拿出那块布料一摆上来,老板娘只觉得眼前一亮,连忙拿起这块布料仔细欣赏,口中不停地赞叹:“好布,好布啊!”
老板娘情不自禁的赞叹声,引来了不少商家、路人前来围观。
这其中,有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刚好路过,远远见老板娘拿着的那块布料,招来许多人在围观,也身不由己朝这边走过来。
这个掌柜姓王,他的老板是经营布匹生意的,和这个档口的老板娘是老熟客,一到
档口,与老板娘打过招呼后,见这块不是绫罗绸缎,胜似绫罗绸缎的精美丝织品,便不问三七二十一,一出价就是三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