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人在叫他,郁希阳一脸懵的抬眼,看到了漂亮的像女神一样的继姐。
“姐?”他疑惑的叫了一声。
十八岁的少年浑身上下都写着‘中二’两个字,染着一头黄毛。又为了躲避教导主任的检查,全天都带着帽子。
此时放学了,才把帽子摘下来。
半长的碎发压了一天,乖顺服帖的垂在头顶,看起来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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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绮大步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肩膀处无声的流泪。
郁希阳皱眉,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谁欺负你了?”他问。
“没,没有。”
司绮后退了两步,笑着擦了擦眼泪,“姐姐就是想你了嘛。”
“姐,我们毕竟没有血缘,你注意分寸。”
少年的脸上升起一抹别扭的红晕,面无表情的越过司绮,往回家的方向走。
司绮跟了上去,笑得一脸幸福。
前方的少年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往弄堂外走。
司绮大声问,“你去哪里呀?”
少年摆了摆手,回答,“给你去斩鸭子...”
她愣了一下,笑得更加大声,
“谢谢弟弟!弟弟真好!”
少年回头,奇怪的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真~好~啊~
*
许熹重生后,先天不足的身体和心脏奇迹般的全都好了。
这显然不能用任何科学的知识来解答。
好在他都是在家里治疗的,具体情况并没有机构组织清楚。
遣散了医疗队、销毁了一切数据之后,他的情况再也无人知晓。
许熹和司绮在第二个月,便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苏格兰岛浪漫的天涯海角,古老的城堡,价值过亿的珠宝和冠冕,世界上最华丽的婚纱礼服,全世界瞩目的婚礼。
以及,最美的新娘和最英俊的新郎。
两人在双方的亲人和朋友见证下,终于互相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许熹是司绮过尽千帆后的归途,他将她从地狱的血海里拉出来,是她灵魂的救赎。
而司绮是许熹自始至终的唯一,她是他孤独世界里的那支玫瑰花。
他们彼此凝望,从前种种如云烟消散。
从此,那些上辈子的执念,也都变得不重要了。
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
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前方不管有什么,都不怕。
*
夜晚的酒会,司绮换上了一身正红色的旗袍,挽着许熹的手臂,穿梭在宾客之间。
从港城赶过来的蒋星璨、端着酒杯过来,和许熹轻轻碰了碰杯。
“恭喜哥,”
然后,他垂眼看向司绮,笑得礼貌而官方,“恭喜嫂子。”
两个男人视线碰撞,神色如常,举杯干了杯中的酒。
司绮便也从旁边端了一杯,准备喝一口意思意思。
许熹和蒋星璨同时伸手,阻止了她。
一个按住了她的手臂,一个直接从她的手里拿走了酒杯。
“嗯?”司绮皱眉。
许熹笑道,“从今以后,你可以不想喝就不用喝。”
一旁的蒋星璨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好像刚才的举动只是一个意外。
他喝了自己杯中的酒,转身朝钱非恒那群人走了过去。
...
站在远处,和身边的客人谈笑风生。
蒋星璨身上已经没有昔日的不羁和浪荡,多了一身的成熟稳重。
他看了一眼那对璧人,发自内心的为他们开心,将自己的酸涩咽了下去。
宝贝,我也回来了呢~
但我已经不再幼稚妄为,不会打扰你和哥的幸福,就像现在这样偷偷看你一眼就够了。
至于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将来再说吧~
....
*
S市西北面的崇明岛上,花雨村的风中依然是鸡鸣和鸟叫,清新怡人。
后山的山坡上,原本有一棵上百年的冬青树。
但上个月忽然遭了一道惊天的闪电,恰好劈在这棵树上,当场便燃了起来。
山坡上的野草依然郁郁葱葱,冬青树却只剩下半截烧焦了的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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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