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水兵低着头递了干净的棉布过去，见到水面上凫水的人，脸色有些担忧道：

“春季水面尚冷，容相不常在水面行走，这突然在河面凫水，身子会不会受不住？”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若是伤了身子，怕是会连累到提督。”

百里奚接过棉巾，往发间和身上擦了擦，闻言冷哼道：“又不是我们逼的，他容相愿意，我们也管不着。”

那水兵望了水面一眼，便是凫水厉害的水兵都不敢轻易凫水，也就他家提督不怕，日日在此凫水，天寒地冻都不放过。

他瞧着水面上的人，神色倒还算正常，只嘴唇处微微有些发白。

看来，容相是有几分凫水功底在那的。

看到水面上的人越来越靠近，百里奚擦完把棉巾扔给一旁的士兵。

摸着前方的秋千架子，他踩了上去。

凫水对容铮来说并不难，只是正值春季，这河面上的水冰冷不已，他凫水时有些颇耗体力，身子也有些微微打寒颤。

好在适应了一段时间，倒也顺利的划了起来。

他费力游到船上，打量四周一圈却不见百里奚身影，再定睛看到时，却看到对方站在两尺余高的秋千上。

这东西他没玩过，却也在南方见过，在南方每到夏季水秋千便横行。

不少英勇的人站在船上荡高，随后跳入到水面上。

荡秋千的人不仅要勇气，也要有技巧，会荡秋千的人往往会赢得人们一阵阵喝彩，容铮眼看着百里奚上去，朝他望了一眼。

虽没明说，其暗意不言而喻，充满着挑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