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好多男的都这样,余庆华以为沪市没这样的人,待久了才发现,市井之中也没什么区别。
余庆华当姑娘的时候虽然不好意思,但早能把这些脏话当耳旁风了,现在结婚了更加,没调侃回去,是她还是不好意思。
正准备跟邻居寒暄两句别的,刘波突然推门,“在外头瞎叨叨啥,赶紧回来。”
余庆华脸色一垮,对刘波当众下她脸有些难堪。
她勉强冲众人笑了笑,大步走进了屋,压低声音质问,“我说几句话,你干嘛啊,人丽姐的妹夫是运输部的!”
刘波脸色难看极了,把门关死。
“还运输部的,人家都知道你跟谢岳平的丑事了,都笑话你呢,你还不要脸地往前凑!”刘波垮着脸讥讽道。
明明都气得跺脚拍床了,但还是努力克制着压低了声音。
不压低没办法,墙壁隔意不行,他们越是吵,越是证实了流言,但刘波又气不过,不发泄出来他能憋死。
余庆华脸色一怔,露出一抹不自然,但只有短短几秒钟,刘波都还没来得及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下一秒,余庆华就扑到了他身上,挠了起来,“刘波,你胡说八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吧,乱给我泼脏水,我跟你拼了!”
两公婆打了一架,余庆华还气势汹汹地要找讲她坏话的邻居算账。
但打完推门往外一看,院里早没有别的人影。
关了门,余庆华就开始哭,“你怎么说得出口,姑父对你对我,还不够照顾吗?他是我姑父,我跟他能有什么?你真当我姑是死人呐!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刘波是气头上有绿帽,但要离婚他是不愿意的。
现在的余庆华已经不是先前的余庆华了,余庆华有工作,还是客运站售票员的体面工作,除了户口问题暂时解决不了,再没别的。
余庆华要离了婚,凭着稳定的工作,想怎么找就怎么找。
但刘波可不行,离了婚再想找个余庆华这样的,是绝对不可能的,人家也看不上他。
“可外头都在说!”刘波已经忍了好几天了。
余庆华哪能这时候示弱,不依不饶地闹着,“外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外人让你去吃屎,你也去吃!姑姑都不信的事你竟然信,说出去都丢我的人!”
说完又开始哭,哭自己结婚以来的委屈,哭她对刘波掏心掏肺,刘波竟然不相信她。
最后刘波看到这样子,只能偃旗息鼓,“我信你,可这事总不能不管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随他们说去!”余庆华倔强地道。
还能怎么办呢,总不可能去堵人家的嘴。
刘波沉着脸,也没有办法,接下来的日子,夫妻俩并没有因为说开感情更和睦。
心里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余庆华做什么,刘波下意识就是不相信。
“刘波呢?他这活怎么做的,十个有九个不合格,刘波怎么不在,他请假了?”
“波哥说快下班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