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知道自己心中有这样的疑问，难道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吗？
上官凝雪实在看不过去了，主动问，“小妹，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你别别扭扭、欲言又止是几个意思？坐在桌子上的，都是一家人，你还有顾忌的？”
上官无双瘪了瘪嘴，“你还好意思说，是你们有事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我要是问了，你们不说，那我多尴尬。”
赵劲松捏了捏手中的筷子，然后，突然放下，“你们是不是有正事要说？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上官梓墨轻笑，“亲家，都是一家人，回避什么？不需要！”
两次听到都是一家人这几个字，赵劲松还有些不适应。实话说，他除了和儿子赵鹏飞有些面熟之外，这饭桌上的其他人，包括他的儿媳，他都很少和她交流。
突然挤进这个家里，他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其实好像大概，他本来就是多余的。
上官无双对着赵劲松挑眉，笑得一脸和善，“赵叔，您千万别多想，您是鹏飞哥的父亲，您便是值得我敬重的长辈，能坐在这张桌子上吃饭，就都是自家人。”
“赵雨柔的事，您不要放在心上，您也不要觉得亏谦，和您无关。我和我爸，还有我姐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把责任算在您头上。”
“傍晚沈家阿姨那样说，她也是因为太心焦，肯定没有要指责您的意思。现在赵雨柔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还担心您，会怪责我们对她下手太狠呢。”
……
赵劲松立马摇头，语气坚定，“不会，不会，肯定不会，她的事，鹏飞刚才都跟我聊清楚了。她做下那么多的恶事，她简直罪该万死，我怎么会怪责你们呢？”
“她失踪那会儿，我是挺担心焦虑的。但现在，我巴不得她那时就死了才好，一想到，她竟然还跟司震南有那样的牵扯，我心里就……就窝火得不行，反正，她死了倒干净了。”
“我为赵家有那样的畜生，感到万分羞愧。她做的哪一件事，都足够她死一百次，她落到那样的下场，她不冤。都说养不教父之过，说到底，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责任。”
“我这些年活得窝窝囊囊、浑浑噩噩，事业上一事无成，家庭上更是一塌糊涂，面对同龄人，面对你们这些晚辈，我都觉得抬不起头，我这个人失败得彻彻底底……”
赵劲松越说声音越小，声音也哽咽得不行，仿佛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尤其在上官梓墨这个成功人士兼差不多同龄人面前，他更是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这些年，一事无成，连唯一的女儿都养歪、养废、养成了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