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谦是唯一没去现场的人,他听得云里雾里的,他问,“什么意思?不是有人故意欺负母亲?我怎么听着像是母亲在故意冤枉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眼神疑惑的看向老大,“大哥,刚才你们出去这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回来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我心烦。”
司夜铭神色一冷,他看了一眼像是哭上瘾的自己的母亲,脸上爬上几分不耐烦,“怎么回事!就是老三说的意思,怪不得别人!”
……
听着三个儿子相继说出的话,司夫人齐玉碗哭得更加厉害了,哭得不停打嗝,哭得肝肠寸断。
她以为,她哭得这么惨,儿子、媳妇都会心疼至极,争相过来哄她。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哭得都快要嗝屁了,他们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只有他的丈夫司震南,还坐在她身旁,看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简直要心疼死,“好了,宝贝婉婉,不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以后见到那个小姑娘,一定会狠狠教训她,替你出气。别哭了,你这样哭,我看着心里难受。”
某三人的胃里简直一阵翻江倒海,他们忽然觉得,他们的父母简直不可理喻。
奶奶一直不接受不看好自己的母亲,不是没有道理的,并非正经嫡出,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是真的有些上不得台面。
司夜谦在感情方面从来都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典型的钢铁直男,他说,“妈,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哭了,奶奶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被抢救回来不容易。”
“医生说她受不得刺激,情绪不能太激动,你要是把她提前哭醒了,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是整个司家的罪人。”
果然,听见二儿子的话,齐玉碗的泪腺就像是水龙头一般,说关就关,瞬间就不哭了,也不打嗝了,也没有要嗝屁的迹象了。
某两兄弟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默默站起身,往外走,刘梦寒见他们出去,自己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司夜谦看哥哥、嫂子、弟弟们都出去了,他也想起身往外走。
司震南呵斥,“老二,你干什么?给我规规矩矩的坐好。”
司夜谦满脸不耐烦,“爸,给你们纠正过多少次了,不要总老二、老二的叫我,听着不舒服。叫司夜谦也行、夜谦也行,甚至二狗子都行,反正就是不要叫老二了。”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刚才都出去过了,就我一直没有出去。”司夜谦扔下这句话,也不看看自家老子黑得要滴墨的脸色,大步往病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