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司家当年的掌舵人?眼盲心瞎、三观颠覆得不轻啊。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她身体不自然的挪开几步,她怕和他们站得太近,会影响她的三观。
……
司夜霆仿佛对这一切,早已见怪不怪了,他潇洒的耸耸肩,随后,手掌相对,“拍拍”两声,“那就好!那就好!记住了,司先生司夫人,我司夜霆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也并非我的父母,我就是天生天养的。”
说完这句话,他长身玉立、大步离开。一迈过转角,他的身体蓦地一软,贴靠在墙上。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心脏的位置为什么还会不断的抽痛呢?
他撑起身体,勉强维持住最后的骄傲。可一走出这栋大楼,外面明晃晃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那些刻意营造出来的坚强,终究还是一点点的土崩瓦解,他颓然的跌坐在花坛的围栏上,用力攥紧双手,无声的在心里哽咽。
经历再多的大风大浪、困难挫折、尖利磨磋,甚至刀口舔血、枪林弹雨,到最后,他都能一笑置之。但面对那些所谓至亲的嫌弃,他心里还是会觉得难受。
司夜霆知道,他早已过了要在亲人身上寻求安慰、寻求温暖的年纪,但他还是能被他们的无情和冷漠,伤得体无完肤。
他一双眼睛猩红一片,然后,他重重一拳砸在花坛的围栏上,围栏是用坚硬的水泥砌成的,外面铺了一层瓷砖。
他这一拳砸下去,瓷砖顿时碎裂成几块,他的手背上有大滴大滴的鲜红滴落。
他看了看自己手背,然后让它自然的垂落,径直往住院大楼走去。
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想要提醒他:先生,你的手在滴血!但都被他脸上的冰冷、戾气所震慑。
司夜霆大步走进住院部医生的办公室,伸出手,“帮我简单处理、包扎一下。”
“三爷,您这伤是怎么弄的?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医生诧异的问。
司夜霆一记冷冰冰的视线扫过来,医生立马闭嘴,赶紧让护士去拿酒精、碘伏和纱布等。
“您忍一下,您这个伤口清洗起来会有些疼。”医生战战兢兢的开口。
“无碍,随便弄,尽快。”司夜霆一副满不在乎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