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男人怀里的女人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撇着眉毛:
我喜欢在你身上睡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那天的事情,瀚文哥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想让我躺你身上睡觉就直说,不用给我扣锅。
一年多的时间,足够兰霄知道蒋信泽锻炼出了仅对她有用的“读心术”。
现在和蒋信泽相处,兰霄几乎都不说话,全凭眼神表达,需要发声的是蒋信泽。
“老公确实想让老婆躺在我身上睡觉,可是老婆白天都不睡觉,晚上又要运动,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
不运动的那几天,老婆规规矩矩的,哪能呢?”
看了眼身上穿的卫衣套装,蒋信泽想起了造成兰霄那天晚上举动异常的“罪魁祸首”毛丝鼠玩偶:
“对了,老婆当时不是心心念念着毛丝鼠玩偶吗?怎么到手了之后,反而还放在哥哥家,不一起带过来?”
蒋信泽今天穿的就是那套长袖衣服,帽子上没有耳朵,衣服后面也没有尾巴。
玩偶太大,占地方,而且在做好之前,我对它就没有执念了。
这一句,蒋信泽读懂了,但是后面的,他就看不懂了。
之所以想着玩偶,无非是因为你在兽世是毛丝鼠兽人。但那都是上一个世界的事情了,在这个世界,你是蒋信泽,不是毛丝鼠兽人,也不是毛丝鼠,所以没必要继续喜欢下去。
说到底,我喜欢毛丝鼠都是因为你。
你才是重点,毛丝鼠不是。
虽然看不懂,但是蒋信泽能够感受到兰霄眼神中饱含的爱意,这让他很受用,抱着人就是一顿亲。
婚后,蒋信泽的高数几乎处于荒废状态,之前读成人大学的目标也被放弃了。
兰霄不嫌弃他的低学历,这点从她的日常表现和她辅导蒋以旋作业时的耐心就能看出来。
就是蒋信泽高中的时候看到蒋以旋的作业都会觉得这东西有手就行,可比他多接受,几年高等教育的兰霄却不会不耐烦。
蒋父蒋母的年纪越大,生病的概率就越大,就是不生病,年纪大了本身就存在危险,因为细胞老化。
蒋信泽不忍心让兰霄一个人照顾父母和妹妹,更不放心把家庭的重担交付给她:
在哥哥家的时候,老婆连饭都不用做,现在也没有洗过一次碗,又怎么能照顾好一个家呢?
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蒋信泽还是坚持不让兰霄进厨房,碗筷也不让她洗,让她保持着在兰家的状态。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蒋信泽害怕有人会趁虚而入。
趁着自己不在老婆身边,试图挤掉自己上位。
毕竟老婆相貌好、性格好、脑子好、家世好,这么好的老婆,谁不想要?
这么想着,蒋信泽恨不得成为兰霄身上的挂件,光明正大的挂在她身上,可是他不能,所以只能和兰霄形影不离。
几乎是照搬了蒋信泽的操作,兰瀚文一满22周岁,就和丁忆文领了证。丁父丁母有点不舍,但是不多,因为那时丁忆文已经26岁了,是一名剩斗士。
虽然知道女儿有对象,但丁父丁母还是很着急,毕竟年龄和年龄差摆在那里。
他们就怕兰瀚文在领证之前移情别恋,看上了年轻的小姑娘。这不仅是耽误丁忆文,说不定会打击她的自信。
喜忧参(音餐)半的看着女儿出嫁,一会到空荡荡的家,丁父丁母就开始思念女儿了。
虽然女儿一直深造很少回家,但每个长假还是会回的。可是现在,恐怕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了,而且还不能待多久。
丁忆文把兰瀚文吃的死死的,明知他单纯,却装作不知情,看着他自己探索了半天,最后才善(心)解(满)人(意)意(足)的带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