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壁上挂着两盏壁灯,但古朴的烛光显得光线还是发暗。
梅淮安坐在贺兰鸦身后的座板上,左脚踝搭在右膝,就这么看着贺兰鸦还在摸索车壁的背影。
原本放在中间的矮木桌兴许是怕喝醉的人磕到,已经被收走了。
外面寒翅亲自驾车,马车正匀速前进中。
“淮安....”
他在贺兰鸦又念叨着喊他名字的时候,放下腿俯身去拍拍这醉鬼的肩膀。
“别喊了,我在这儿。”
“......”
醉酒的人反应有些迟钝,摸索着的手肉眼可见停顿了一下,而后才缓慢扶着面前的座板转过身看他。
贺兰鸦单膝跪在梅淮安面前,两手都放在梅淮安膝盖上。
“这个姿势是要求婚么,”梅淮安说,“要求婚也是我给你跪,哥哥过来。”
他把面前正仰头呆呆望着他的人,抱着上身往自己身边放。
过程中摸了把腰侧,对方似是想躲,瑟缩了一下。
“要躲啊?你要躲我就走了。”
梅淮安故意吓唬他但嗓音低柔至极,就是嘴角咧开的弧度太大,语气里都透着欢悦。
“不....”贺兰鸦的‘躲’字在舌尖停了一会儿,这才说出来,“不躲。”
“......”
喝醉后的老男人倍儿可爱,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