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女嗓响起后,第四个即将变成尸体的...就倒在梅淮安脚边。
这应当是个漂亮的姑娘,他在心底念叨。
后背器官暴露在空气里的时候,细白赤足弓起蹬了几下地面,脚趾甲上还染着艳红的蔻丹粉。
不过没有她的血红。
“...哥哥。”
燕凉竹颤抖的喊,双膝已经软的蹲不住了。
梅淮安没叫他跪下去,毕竟此刻两人脚下都是血汪。
他快速站起身的同时用右手穿过燕凉竹臂弯,将人一把捞起带着往后退了两步。
这才抬头朝高台上的人看去,说话时腮帮发酸。
“淮安学不好,浪费了王君的皮料。”
高台上。
裴不知被侍女剥葡萄喂着,初夏的绿葡萄十分清甜,汁水染的唇瓣都亮了几分。
他眸色含笑的舔了舔唇,望着那边指尖还在滴血的小太子。
“区区几个而已,下一个吧。”
“王君如此康概不惜,淮安必定不负所望。”
梅淮安稳声回话,指尖攥着刀柄紧了紧。
随即就抬步转身,没有丝毫犹豫的提刀走向下一个。
“王君。”贺绛转身往身侧看,触及对方的视线后强行缓了语气,“不要再...继续了吧。”
裴不知疑惑道:“怎么了?”
“贺九今日舟车劳顿腹中空空,还请王君体谅,不如明日再......”
贺绛试探着说。
这是他看见自己被裴不知礼待后,唯一能想出来的说辞。
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这句话,就终止这场人皮雕花的教学。
他只知道自己如坐针毡!
“原来如此。”裴不知拍了拍扶手,“是我思虑不周,竟让小九饿肚子了。”
后半句的语气十分宠溺,就还像是邻家哥哥对待小弟一般。
贺绛转头望向底下那抹红衫身影,试探着劝阻。
“想必这小太子从来都没作过皮画,咱们何必在这里看他粗手笨脚,不如...今日就算了吧。”
裴不知神色微动:“你似乎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