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凝稍一思忖,朝喷泉旁的摇椅走去。
等靠近了,果然在那看到一个被“丧气”包围的林澈。
棠凝施施然坐下,开始自言自语,“哎,这边机场也太难打车了,多亏有一个漂亮姑娘捎我一程,她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南溪。”
前面的话如同废话,最后“南溪”两字,直接戳中林澈的穴位。
林澈猛然抬头,紧盯棠凝不放,“你说她叫什么?”
棠凝莞尔一笑,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南溪。”
南溪。
林澈眼底情绪复杂,有惊喜,有难过,全都交织在一起。
当然,也仅限于此。
他那屁股就跟焊在摇椅上似的,一动不动。
棠凝撇撇嘴,好言相劝,“她只请到两天假。”
一抹慌乱自林澈眼中飞快闪过,他犹自嘴硬,“与我无关。”
棠凝淡淡地哦了一声。
乐于助人环节到此结束,她不再多言。
阳光洒在花园里,喷泉中央水柱不停歇地上下上下,形成一圈圆弧水雾,光线穿透其中,更显其晶莹通透。
暖阳倾照,棠凝掏出墨镜戴上,摇椅小幅度地晃悠着,她悠悠闲闲地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林澈起身离开。
而棠凝墨镜后的眉眼微微弯起。
啧,与我无关?
也就嘴硬了两分钟。
——
南家。
南溪五岁时,父母之间的感情其实已经算不上好了,但为了年幼的她,南父南母相敬如宾地凑合着。
十四岁的南溪独立又聪慧,南父南母见时机已到,便开诚布公地召开了一场家庭会议。
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南溪都不曾怨恨自己的父母。
没有什么好怨的,生而有养,养而有教,她不缺爱。
更何况父母还为她互相迁就了近十年。
人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用来凑合?
南溪通透至极,不愿成为父母任何一方的负担,毅然决然地选择独居于这套房子里。
至此南家三分,互不联系,互不干涉。
时隔五年,南溪再次回到这个空荡荡的家。
小主,
当初走得急,也没安排人看顾这个家,如今屋子里已蒙上一层薄薄的灰,更充斥着一股寂寥的气味。
南溪皱了皱眉,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