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那个贾局长又来了。
林软歆把我关在了楼道。
我坐在楼梯间的台阶,继续思考不当妓女,我要当什么,能当什么。
两个小时后。
贾局长从门里出来,下楼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林软歆浑身伤痕,如同一只破布娃娃。
“妈妈。”我很久没这么叫过她了。
林软歆淡淡瞥我一眼,“只能在你看上想要利用的男人面前流泪。”
我红了眼眶,但林软歆没有力气打我了。
我咬着唇,闷头替她清理。
“林烟你记住,不要轻易让男人脱你的衣服,那样你的眼泪才值钱。”林软歆有气无力对我说。
我帮她擦掉嘴角的脏东西,“那他们怎么脱你的衣服,还打你。”
林软歆极浅淡笑了下,“所以我的眼泪不值钱,瞧,我嗓子哭哑了,他们也不会留情。”
“记得了吗?”林软歆问我。
她总是这样,轻声细语却强势。
我不敢反驳。
我忍住泪,“记得了。”
林软歆点点头。
“男人呐,是最会羞辱女人的,叫不珍惜你的男人脱去你的衣服,你就低贱了,他就轻贱你了。”
林软歆叹了口气,继续教导我,“所以你记住,你不情愿的时候,谁脱你衣服,就是对你最恶毒的羞辱,你要恨他,千万不能爱他,不能心软。”
这句话我记在了心里。
因为之后几天贾局长每天来,林软歆每天都讲一遍。
我把这句话深刻地印进心底。
“当妓女,也要当飞上枝头的妓女,叫人来仰望你。”林软歆又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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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来,要去把握站在那里的男人。”林软歆仰头望着天花板。
我不知道那里是哪里。
但我想,我本该喊爸爸的男人会不会在那里。
9
我能上学了。
一年级。
开学一个多月我才插进去。
我试图寻找合得来的玩伴,最后都失败了。
梧桐县统共就那么大,全县的小学加起来才三所,又是就近入学,上学第一天就有同班同学喊我狐狸精,小贱人,和妓女女儿。
到第二周,我得了个新外号。
小妓女。
我见一个打一个。
高年级打不过,同年级的都比我小两岁,我一个能打三。
我被劝退了。
林软歆甩了我一巴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
我的耳朵被打出嗡鸣声。
我告诉林软歆左耳朵听不清了,她带我去了趟医院,回来又甩了我的右耳朵一巴掌。
我骗了她。
去医院什么都没查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或许太想被林软歆关注。
过了几天,我又能上学了。
林软歆求了贾局长,我听见了。
上一回我能入学,也是靠他。
回到学校,同年级的再没人敢叫我小妓女。
高年级的我只能忍,打不过。
10
重新上学的第五天,周五放学后我去东街巷废弃的园子摘野菜。
林软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