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丰楼的某间上房,常富守在门外,边上还有些其他侍卫。
不过明显两边人不熟,各自占据一角,并不搭话。
常贵刚刚去了趟茅房,此时从长廊处往这里走,到了近处,他把常富往旁边拉了拉。
“怎么了?你刚刚洗手没?”常富嫌弃道。
常贵不理睬,悄声说道:“我刚刚看到少夫人也在酒楼。”
常富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少夫人也是这里的东家,他们都知晓,来这吃饭再正常不过了。
自己的店随便吃,也不用付钱,他们家主子跟着也沾了好多次光,想想就美。
“这不很正常吗?等会爷吃完饭,还可以和少夫人一起回去。”
常贵又凑近了一点,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我刚看到那个陆清川纠缠少夫人了。”
常富眉头一皱,差点出口骂人了,旋即想到屋里屋外都还有人,硬是忍住了。
他也小声回道:“这个恬不知耻的,都已经娶了郡主,还要来纠缠我们少夫人,你刚刚有没有出手帮少夫人?”
常贵摇了摇头,“我没来得及,那陆清川就被少夫人给气得不行。”
常富笑了,高兴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少夫人,和爷就是相配,面对纠缠的人都是干脆。”
常贵拿嘴朝着屋里努了努,“爷的干脆,少夫人怕是还不晓得,那陆清川今儿碎嘴,故意说爷和那秦将军家女儿之前宫宴的事,我瞅着少夫人像是第一次听到。”
常富愣了愣,他家爷在宫宴上对少夫人的一番陈情,竟然也没和少夫人说说?
看来这开窍是开了,但开得不稳定,开得不透彻呀!
温云景在房里打了个喷嚏。
穿着锦衣华服的二皇子李璟琛笑了,开口说道:“云景习武出身,又常在军营里操练,这身子骨竟也受寒了?”
说罢,也不等温云景回复,他笑眯眯地对身边近侍说道:“回头从府里弄点好药材,送给宁远将军补补身子。”
“是。”
温云景轻笑一声,回道:“二殿下有心了,我无碍,也不知二殿下今日约我来,具体所为何事?”
李璟琛但笑不语,旁边户部尚书家的三公子田淮安揽过温云景的肩:“云景兄也太谨慎了,没事就不能找你吃饭了?”
温云景垂首,将田淮安的手拂了下去,没有答话。
田淮安讪讪地笑了声,心道这人脸可是真臭。
李璟琛见状,从中缓和道:“云景,莫要见怪,今日约你,也是因着前些日子上元宫宴一事,想着你估计多有困扰,特意相邀来喝酒解闷。”
温云景看向李璟琛,嘴角翘了翘,但眼里并无笑意。
李璟琛也不在意,继续笑道:“那秦钰实在是不懂风情,便是真的有意,哪能当众逼人?”
言罢,他话锋一转,低声说道:“云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