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慕话落,扶苏行礼告退。
修长的手解下披风披在她肩头,他轻抚面前脸庞,道:“皇后娘娘请讲。”
“我先前去看皇贵太妃,她说了些引我心生顾虑的话…”
两人牵着手于街道漫步。
“它们挥之不去,时间长了我所行皆被影响。”元倾祉自认是个怕死的胆小鬼,“今天白少将点醒了我,你我是家人应坦诚相待。”
说着,她偷瞄魏慕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魏慕勾起唇角,道:“原谅我了?”
“是原谅自己,你何错之有?”
坏情绪从头到尾在作祟,他包容了她一次又一次。
“阿祉。”
拱桥上魏慕止步,元倾祉随之停止。
“不会有嫔妃与你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啊?”元倾祉不懂。
“头晕。”魏慕语调一转,手臂自觉地搭在她肩上,“我醉了,去延瑞宫才能醒酒,不然难捋清想法条理。”
“魏慕你…”装无赖装的未免太明显了。
分明没有酒香味硬说醉酒,退百步讲哪有说醉就醉的。
元倾祉抬手拉住垂落在肩膀的腕,附和无奈不失偏宠:“好,回延瑞宫。”
路上,她不断提醒在外要注意形象,他却以头晕得很难办到,糊弄过去。
讲话清晰顺溜,元倾祉若是信才奇怪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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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瑞宫-
“娘娘,陛下他?”扶苏上前搭把手却被魏慕无情轰走。
他要的装彻底,元倾祉就陪他唱完这出戏。
“你们退下吧。”
“是。”
末尾的人自觉将门合上。
魏慕朝着床榻倾斜,连带着毫无防备的元倾祉。
唉?!
咚。
她紧贴魏慕宽厚的胸膛,心跳声贯耳。
究竟要何时谈正事?
魏慕一手揽住元倾祉纤弱的腰肢,一手锁住她单薄的肩。鼻尖香气萦绕,他勾头瞧她却被碍人的发饰挡了目光。
他移手默不作声地取下发饰放置一旁。
元倾祉撑起身子,开口打趣:“酒醒了?”
魏慕唇角翘起,面色柔和,“嗯。”
“那—”
“回答问题得有报酬,更何况阿祉问的涉及机密。”
魏慕眼底阴险一闪而过,元倾祉发觉自己着了道。
“说白了我并不好奇。”她固然嘴硬,转念一想把人带回来已经够费劲了,别想敲竹杠。
蓦然,魏慕捏住她娇嫩的脸,直起腰在红软唇瓣上落下一吻。
咫尺之间他浓密的睫毛由下而上,眸中炽热被元倾祉一览无余,她顷刻羞红了脸。
他笑道:“阿祉脸红什么?”
元倾祉向后倾去,无奈腰被他牢牢锁住动弹不得,扭头支支吾吾道:“你、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魏慕有意捉弄:“我不明白。”
“你!”不行!说到底我是吃亏了的,今天这事必须问出答案。
她扭过头,“说正事,你怎么想的?”
“女官。”魏慕神情增添些许认真,再闹该被撵走了,“执行女官之前,我会派专人教导阿祉学习相关知识,对条律、学堂做出调整。”
元倾祉愣了愣,情绪复杂:“此事听来便知不是件易事,且不说朝堂上,市井民众的反驳声怕是会掀起巨浪。”
“现在不少人家会想方设法将掌上明珠送入学堂,更有乔装扮作男子者。”件件事例足以见得人们越发注重学识。她一脸苦相令魏慕窃喜:“阿祉放心,我有分寸。”
她默默点头若有所思,可自己的顾忌魏慕何尝未曾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