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叶宅成解(二)(1 / 2)

雕炽 谷生爱愉 2310 字 1个月前

越是接近中部,不止是符丝了,连自己胸口的灵流都没法正常运转。和上次遇到夜夺的情况有些相似,但又是不同。

他能感受到是恶灵的气息,忽有忽无,又仿佛近在眼前。待他抬头看,牌匾上的字着实震撼到了他。太子殿。

下排的小字写着草体的传嗣之福。门口护卫众多,连宫女都是固定好的。

会以慕躲在侧边的梁柱瞧着她们一个个审过,进到紧锁地大门里。

就那一瞬,符丝绕上一个宫女的发丝,剩下的灵流还能推着探些虚实。会以慕闪到花丛里,内力催生隐护咒,蜷缩在那儿闭眼看里头状况。

神奇的是,没有任何异样,花花草草摆的整齐,陈德站在花坛里,边上跟着一个公公,他兴致甚好地浇着花。

符丝的视线不足,只有那宫女走哪能看哪,不久陈德便看不见了。转而是他的起居所,点着蜡烛,案上乱糟糟丢着练习的字,都是些“成君王,败则不成。”之类的虚空话。

自上次见到陈德,会以慕有意无意耳闻有关他的消息,只要关于陈国的,他都能听上一耳朵。

说这太子虽说风光,但是做事却是嚣张的打紧,也没什么头脑。骑马在禁行的道上乱闯已算不出次数,再是火烧叶宅的事,后头还要陈王收尾。

低调对陈德而言,是难事,跋扈才是他的本性。

可今日所见,居然喜欢浇花,花花草草都打理的尚好。不像是传闻所言那般没有脑袋。宫女放了果盘和膳品,就从侧门依次出来了。

时辰甚短,连一个房间的模样都没完全看明白。宫中已经开始打钟,能留在后宫的时间不多了。

看来今日查到陈德的异样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会以慕是知足之人,撤了隐护咒,绕回原道,默默跟上出宫的队伍,人数颇多。

浑水摸鱼到其中,只是被掌事的说了几句,倒也没被发现。

出了宫门,灵流的运转便与之前无异,连微动的功法,随意一动都能把墙边的草连根拔起。果然和当时猜的没错,最难让修士们感受到的就是这宫殿。

陈德的干涉,加上殿里灵流的限制,十有八九机关就藏在其中。

具体的位置会以慕飞速于脑中记下,他转眼闪身到巷子里,蹭了把洗衣的缸水,把女妆卸了个干净。心满意足地回到客栈,却是看见秦沫焦灼地在店里踱步。

“你怎么在这?”会以慕嘘着声问,他可没想到秦沫这么快就来了。毕竟师兄还在弭迩山养伤,这秦沫一走,万一上次那纸扎娃娃再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秦沫见他一脸惊恐,还穿着宫女服,以为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接着嘘着声音问回:“是出什么事了吗?”

会以慕没回答,而是把他随意扯到后院,继续问:“莫涵煦怎么样了?伤口还好吗?”

秦沫看他些许慌乱的样子,没想到是关心师兄,既然和案子没有很大的关联,他也就不那么紧张了,从容地答道:“莫师兄就在楼上呢!”

师弟刚听到此话,速速奔上楼,几层的楼梯,三两步就上了去。房里莫涵煦好端端坐着,听见他进门,就吩咐跟来的女修扶他起身。

“无需多问,你既然回来了。就说说今日碰到的事。”莫涵煦提前掐断师弟想多问的苗头。

看着冒烟的茶盏,会以慕大致猜到了师兄的用意。虽然还算不上明确,但现在多问他的身子如何,确实对于争分夺秒的案子而言,应当是次要。

他会意之后,便在案边坐了下来。“在后宫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反而是太子殿,灵流受控,与当时夜夺的术法有些相似。”会以慕缓缓说道。

“太子殿,陈德?”莫涵煦疑问道。

“正是。还有几点异常,便是陈德在殿中喜欢养花花草草。可我听各种传闻,都是说他喜怒无常,跋扈嚣张。此等描述怎会是个专心种花草的人。再者,房中昏暗也不透光,连个最普通的窗子都没有...”会以慕倒了一盏茶,絮絮叨叨地说着。

窗子没有的房间,大致是他所看见记忆最深的地方。即使是点着蜡烛,但全为木头围住,黏土所黏住的缝隙,从外头往内是真的看不见一丝光源。

连牢房都应当有窗户,怎的一个人住的房子会没有该有的窗子,更别说还是个贵族。

秦沫揣着胜者,打断道:“没有窗子,却喜欢在院子里养花?这不就是自相矛盾?”是啊,养花自然是自己看的,难道是时刻开着小门,欣赏不放在门前的花?

“矛盾倒说不上,蒲团搬到外边,照样可以看花。”莫涵煦摇摇头,示意会以慕继续说。

会以慕本来都被秦沫说服了,听到师兄一说,直接倾向莫涵煦所言。“还有就是宫女是固定的,别的宫女都进不去太子殿,更别提看见太子了。”

“宫女是固定的?”莫涵煦问道。

“对,而且放完吃食就立刻走人。话说起来,我在宫里那时可是宫女一直服侍到我吃完,人才能退下。这般看来,此太子殿,不像是堂堂太子住的,倒像是一个诡异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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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以慕讲完就喝了口红茶,想着好像没有其他的了,第一眼便偏头瞧莫涵煦。

秦沫看他俩眉来眼去,这边上没人倒还好,可这周边的人都等着指示,属实不好。

见他俩不说话,秦沫细细回想,回忆道:“当年选上寻嗣修士,进宫三四次,太子殿离中殿是很远的。再是当年太子所住的地方,向来是开着门的,并没有你所说的宫女固定一说。王后娘娘还经常会在院里坐坐,还带我进去绕过一圈。”

他说的意思就是,根本不如现在这般封闭。若非有心,又怎会如此。

“既然叶宅之案发生在前些日子,若如秦沫所说,那便说不上是好些年,应当是几个月所集。”莫涵煦沉思过后,总结道。

只是三人心中仍有疑问,那若问题出在太子殿,又如何,当时修士们皆在对面酒楼,就让陈德穿着一身红衣,指挥着手下放火烧了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