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愁情未了(一)(2 / 2)

雕炽 谷生爱愉 2387 字 1个月前

会雨新晓得她好面子,连忙道:“三哥,安郎见识颇广,应当是不会认错。”

顺带拱了拱安落琼,让她回下话。

哪知冰块般的莫涵煦,简直要结冰了。

主要的是,所轻蔑的是他的心尖人。即便是烈日炎炎,莫涵煦吐出的语气与冰窖无异:“安姑娘,看你模样,怕那夜夺是你深交好友。”

“莫公子说笑了,趾高气昂的人我高攀不上。对了,他给的帕子估计你们也不认识。他口中的老鹤你们也不知道是谁吧。”

安落琼敛着笑,针锋相对,“传说中千年不老的鹤仙。”

说罢,缰绳一拎,她揽过会雨新的细手腕圈住自己,大声言道:“你们可要跟上啊!”

驾马英姿,实在不敢恭维。后俩人御剑,先不和她计较了。

收到顺灵的秦沫,在混乱的渔港旁待着他们。

只是,等待的方式是在地上打滚悲痛。

表达自己对于此事没有参与,并且没有解决夜夺之事的悲怆!

“夜夺的事,我们几人并非能解决。”莫涵煦盯着倒在地上,假装疼痛打滚的秦沫,皱眉道。

会以慕早把什么冷战抛在脑后,想想劫后余生,拼命捣蒜般地点头。

安落琼接话道:“他要杀什么人,多半控制不住,趁早收了心也好。能劝他不要误伤已经是我们所能之行了。”

刮到几乎见骨的刀疤,以及愈合后仍挂在脸上的小伤疤,能对他下这么毒的狠手的,深仇大恨都不为过。

他到底会如何为之,难以捉摸。

策马奔腾的响声瞬息而来,他们呆在远处,看的模糊,直到外边都围住,才瞧见领头的那人。

“阮大哥?”会以慕眼尖,认了出来。

乡民们被官兵保护在圈子里,后头来的人,最先的便是把多余的火苗扑灭。

受伤的部下被抬走,仍在大吼大叫的方起莘被阮应节贴身的侍卫拿下。

“抓我做什么,哎?小兔崽子你,阮应节!”

马背上的人并不理会他,吩咐着带来的人手,安顿惊慌的人群。

船只没有停止燃烧,巫师镇定在先,应有的祈福都在重新张罗。

阮应节亲自下马,稳住逃窜的人群,“不必惊慌!”

没有多余的话语,他指挥着人群疏散,神色很是认真。

莫涵煦问边上的师弟:“他是谁?”

会以慕一脸羡慕的样子,在火光中更清楚。

“问你,他是谁?”

半天见这人毫无反应,莫涵煦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噢噢,他啊,现任大将军阮大哥,前几日刚封了国师呢。曾经闯荡江湖,小时候他刚来宫里,教了我如何运气,算是我半个启蒙师父。”会以慕道。

眼神中满溢着崇拜,直勾勾地看着,完全不在意边上的人瘪嘴。

好好的大暑日,莫涵煦似如冰雕,不说自己傻兮兮地跳进大海里,现下连他看前辈都能心下痒痒。

自己果真是疯子。

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波涛汹涌,嘴中半天的话,挂到嘴边,还是塞了回去。

礁石后的会以慕慢慢站直了,有人向他们走过来,他热情地挥手。正义凌然大步走过来的,那人是刚刚领头的阮国师。

上前便是给会以慕行礼,道:“王爷,大王邀您与莫公子进宫一趟。”

“其余人等,在宫外自有安排。”会以慕正想接着问,阮应节知趣的领会,安排的妥当。

不用多问,会国城中最多的就是百姓和有眼线身份的百姓。

会以慕不意外大哥晓得他们今天的行动,但他向来不喜欢被监视,当初要出宫努力选上寻嗣修士,也是因为此。

身不由己,他也无法抱怨。莫涵煦知晓他的心思,御剑前夕,轻拍他的肩头,没说话。

他俩生下来人们眼中的高位之人,年少又成为了寻找万物之尊雕王的修士,殊不知,所谓名誉所谓期望,是否是他们所要的。

就像别人得不到一般,他们想扔掉也是困难。

知了聒噪响彻城中,两人到宫门时,侍卫已恭敬地行着大礼。

会以慕不喜这种凡俗礼节,摆手道:“不用带路了,大哥在何处,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王爷,还是小的带您过去吧,晚上宫中不够敞亮....啊不是....”侍从结结巴巴地弓着腰道。

会以慕看一眼纸灯上千只的宫中,哪有黑?就差和白日一般了。

小主,

莫涵煦不想两边为难,耽误了正事,谦逊道:“你带我们去就是,辛苦你了。”

师弟想反驳,奈何莫涵煦已经跟着侍从走上去了。

算了,在王宫里,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正德殿是大王的寝宫,乃是王宫重地,弯弯绕绕,走的是大路,却不免还是走了大半个时辰。

“就是这儿,小的就先退下了。”侍从说道。

相视一眼,会以慕推开厚重的门扉。“来了。”会宸停下批阅卷轴的毛笔,笑言道。两人在边侧坐下。

“深夜让二位探访,难为二位了。不说其他,正事为上,你们先看看这个。”面前的是贫民地的布阵图,画的丝毫不漏。

会宸言道:“三弟当日与我相说贫民地一事,这便派人亲自去了解情况,以安顿民生。只是不知到底是为何损坏如此严重?”

话一问出口,惹得两人对视,殿中深陷静默。所为者让他人收尾,便是如此。

“哈哈,大哥,当日我们与江湖中人有过一仗,所以......”会以慕自知尴尬,可不得不说。

总不好和大哥说,是他出的主意,把叶景山引到贫民地,至此情形。

会宸没有多追问,笑道:“江湖之事,本就是修士和江湖人士所管,孤不多过问。想来你们下山定是有更重要之事,贫民地是会国土地,孤定会好好解决。”

听到大哥再次承诺,会以慕忍不住撞了撞莫涵煦的胳膊,炫耀着他之前选择的开明。

莫涵煦浅浅笑,作揖道:“会大王大仁大义,实在佩服。”

会宸道:“莫公子过奖,除了此事,还有一大更重要之事要说。”

还有何事?边上的侍女把薄薄的文书端了过来,会宸指着道:“孤也不藏着掖着,早几日听说陈国叶宅一事,说不顾虑自然是假话,”他把文书拿了起来,

“思虑许久,想起这婚约,尽早解决为佳。”说罢便放了回去。

“什么婚约?”异口同声的问话。

坐着的两人从蒲团上站起来,神色皆是慌乱。会以慕以为是母后和大哥给自己定了什么婚约,他可不想现在娶什么老婆。

而师兄莫涵煦更加慌张,他就怕那张文书就是会以慕的婚约,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