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纹凛喉咙滚了滚,接上司徒扬歌的话,“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有何可惦记?说起来,也许是他主动勾连对方。”
司徒扬歌竟真的状似认真地思考须臾,摇摇头,“不至于,他还不敢。目前我收到的情况来看,还是些小打小闹。”
小打小闹?也形容得不算错。想起船上禁卫的行为,连反叛都想不出更好的招数,只想到就近行刺,还派的是这么个歪瓜裂枣看,可想而知。
司徒扬歌瞧着对方姿态才稍有放松,心底微微泛起感动,自己嘴角朝床榻努了努,转移薛纹凛的注意力。
“如今你要担心的是自己,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但凡他眉尖起个势薛纹凛也懂的,当即无奈扶额,“我多番说了你误会,你为何总是固执己见?”
司徒扬歌摩挲着下巴,轻轻啧一声,“我倒不想固执,可你表里不一啊!”
薛纹凛下意识斜了他一眼,忽而醒悟自己被他惹得着实情绪上头,马上开始自省。
“往事暗沉不可追,吾人更应惜秒阴,你以往昔作面具,为何要迫我沉湎过去?”
薛纹凛不再避讳,目光朝床榻的女人身上凝焦。
“扬歌,我从前一直知道你身怀理想抱负从不好高骛远,往昔我助你,说多是为你,不如说为这朗朗天下。如今我再点破到此,你与我的道路,终究是不同的。”
司徒扬歌皱眉,预感下面的话自己不喜听,却忍不住上下唇微碰,“哪有不同?”
薛纹凛仰起下颌,精致绝尘的面上脸色苍白。
“天下怎样与否和我无关,而你已是离鞘之剑,不饮血,则折戟。”
司徒扬歌直视他半晌,喃语中含了几分倔强,“你不是这样的人。”
薛纹凛脸色微滞,自失地叹笑,“连我都看不透自己,你从哪里寻的答案?”
他再一顿,竟清晰道,“没有谁看透过,从没有人。”
司徒扬歌遽然僵住,不知为哪个字词感慨,蓦地道歉,“抱歉,是我不该。”
不该强迫薛纹凛想起旧事,不该明知他想逃离现在的一切,却自私地强拉人回来。
不该仗着他的宽忍温和,在那根情字划出的底线上反复横跳,试探他真心。
气氛骤然安静了一会,司徒扬歌惯来会回挽气氛,忽而轻声地笑,“阿纹,我初见那只畜生还是三年多前,小皇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