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眼睛(2 / 2)

墓旁的相思 臭草根 3486 字 1个月前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是在杀人啊!而且你可能将背负着两条人命哦?”

江松这话一出,一下子把医生镇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手指着江松说:

“你说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那位姑娘是不是经常来抽血?每次抽多少,你这不是要人家命吧!这一要就是两条命啊?”

医生一下傻了,说:

“怎么回事?你说说。”

江松接着把来龙去脉,王忠于家及荷花的关系一五一十的跟医生说了个清楚。

最后给医生说:

“我希望你下次不要抽了,我话也说清楚了,权利在于你,你自己把握吧!我走了,王忠于的父亲还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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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提醒!”

江松走出了医院,发出一声声感叹!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一个人存在,真不知道荷花心里是怎么想的。

然后,江松绕道快速的回县医院。

当江松到医院走回王忠于的父亲病床旁,王忠于的父亲也从急诊科运回病房了,只是还处于昏迷状态,江松心想有很多话要告诉你,你怎么就处于昏迷啊!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像荷花那样只管付出,那我们的每个人的家,我们的社会不就会更加美好。

多一份付出,少一份自私。

然而,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啊?

像荷花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为了执着的爱,不但要为所爱的人付出,还要对所爱人的家人付出,为左邻右舍的付出,又有谁能做得到,这除了荷花以外,恐怕现实生活中在没有其他人了。

荷花回来也未进病房,而是直接去缴费,用卖血的钱把住院费算是交了一点。

可余下的钱也得想办法慢慢的补上啊!但又去哪里去想办法呢?

现在除了每天抽血以外,再没有别的好主意了。

她又走出医院,在医院门口旁边的小店买了十来碗香辣粉。

然后匆匆忙忙向王忠于的父亲病房走去,她也不敢走得太快,因为毕竟刚才抽了那么多血,而且已经有不点不适的感觉,自己只是在硬扛。

她走进病房,把粉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叫大家快点吃。

冷了就不好吃了:

“大家都辛苦了,劳累了这大半天,实在不好意思,就随便吃点,等王忠于三兄妹都到齐了,我找时间给你们大家补上一顿大餐,不是你们,我真还没办法。”

“举手之劳而已,你也说得太重了。”大家说。

“你们如果家里有事的就可先回去,想来看老人家的,下一天再来,必定大家都有各自的事。”

然后大家把粉吃了,陆续有人离开,离开时都看了看病人还在昏迷中,然后转身走到荷花面前安慰几句就各自离开回家,做自己的事去了。

最后离开的是江松,也是最后一个吃粉的,他原本打算回家吃,可实在太饿了,他吃着吃着,眼泪就有点往外淌。

他强压内心,总算吃完,可他好像吃的不是粉,吃的是荷花的血,这一下子翻起胃来,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江松急急忙忙朝卫生间跑去,在卫生间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再回到病房。

荷花问他:

“怎么回事,刚才都不是好好的啊!”

“没事,没事,等一下就好了,可能有点小感冒。”江松说。

“要不要看一下,或者开点药回去。”荷花说。

江松坚持不用,他哪里是感冒了,是刚才在吃粉时想起荷花卖血的事,他认为这不是吃的是粉,吃的是荷花的血,这才导致他翻胃的。

荷花当然不知道这回事,就努力的劝他,所以江松得马上离开,不然,很有可能把这事全盘托出来?

因此,他也不顾荷花的劝阻,急匆匆的往外跑,离开了病房,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

家里人问他王忠于的父亲情况怎么样时,他气冲冲说了一声:

“他倒没怎么样!恐怕别人有事?”

家里人听了莫名其妙,怎么就变成别人有事了呢?看看像吃了枪药似的江松。

他父亲江高楼说: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啊?吃错药了,谁惹你了,家里人又没有人得罪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讲讲不就行了,干嘛发这大的火,家里人也不过也是关心一下病人吗?好歹我们两家也算邻里,就随便问问,我说你这孩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时江松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不应该带着情绪,不应该把怨气往家人身上撒。

然后他面带微笑说:

“没什么大事,王忠于的父亲也转到安全病房了,只是可能还得需要一大笔钱,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筹点,人家荷花对咱家也不错。”

“这道是个问题?可是我们也紧了,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何况家里有的东西又不值钱?这又不小钱,家里鸡窝里好像还有二十个鸡蛋,你明天要去看病人时,给一并带去,病人也需补补。”

江松的父亲一边说着,一边也去干活去了。

父母都去干活了,留下江松一个在家,他心神不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会跑到屋外的晒坝上,一会又跑进屋。

江松脑子里老是出现荷花卖血的事,这样下去,荷花怎能支撑了?

他就这样跑进跑出折腾了几个小时,身体有些疲乏了,干脆睡一觉吧!

他吃了点饭,然后躺在床上,本想很累,休息一下就好咯,可是越想睡就越睡不了,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终究睡不了。

一合上眼,荷花卖血的事就在脑子里晃来晃去。

既然睡不成,干脆起来下地里去干点活,于是他扛上锄头到地里除草去了。

江松一边除草一边想,这怎么办?事情我也知道了,是说出来还是不说?是不说的好,还是说的好?不说,这是人命关天,说呢?荷花绝对不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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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荷花除了抽点血外,又去哪里弄钱呢?

如果大家知道荷花在卖血,肯定不同意的,那医疗费又去哪里拿呢?

本身王忠于三兄妹都还在用钱中,哪里有钱给老人看病呢?不说呢?

将来人们知道这件事是要责怪自己的,这真是左右为难,那该怎么办呢?

江松拿不定主意,他这两天都要往县城医院跑一次,都想把事情跟荷花说了。

可一到医院,江松就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跟荷花说了,也不知勇气到哪里去了?

本来刚才都信心百倍,可一看见荷花面带灿烂般的笑容,那勇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于天黑了,他提着锄头回家了。

早上起床,吃了一点东西,江松从鸡窝里拿出二十个鸡蛋下山,来到医院走进王忠于的父亲的病房。

王忠于的父亲虽然醒过来了,也可以吃点清水米粥,但还是坐不起来,而且似乎没有恢复记忆。

这次可摔得不轻,本身就年龄就大了,加之眼睛又模糊,没出现更大问题就是好事。

荷花一直在这里陪伴,照顾着老人,也连续几天没有合眼了,也没人跟她替换一下。

荷花趁白天时不时有人来看望老人时,而趁机会休息一下。

而今天江松的到来就不外乎给荷花带来了多休息一会的机会,正准备合上眼,医院送来了交费用的单子。

送单医生也催得及:

“你交的费用已经用完了,得马上交哦。”

“好,我马上想办法。”荷花回答医生说。

荷花闭上眼,我哪里有钱再交啊!唯一的办法就是卖血,可血也好像发出“不能再抽了”的信号,而医生也不让抽了。

可除了卖血,一时间我哪有办法可想。

荷花闭了一会眼,眼里含着泪,她让江松多待一会说去弄点吃的,也问江松想吃什么?自己先出去一下。

江松呢?

由于有前次的情况推脱什么也不要,其实他也不想吃,但他紧紧的盯了一下荷花,荷花出去以后。

他也在想:这么大一笔费用,抽血也只暂时,我也可以抽点筹点啊?

于是他以把照顾老人的事,委托给前来看老人的乡亲,走出医院,来到抽血的医院。

再说荷花来到这医院,办了手续,走进抽血室,然而医生不住的打量着她,迟迟不肯下针,还问这问那的。

荷花都一一回答了,可医生还是没有抽血的意思,荷花心想这医生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很长时间医生才说:

“姑娘,你不能抽了,如果再抽是要出问题的,姑娘,我是对你负责啊!”

“我怎么不能抽,我手续都办好了,你就抽吧!下次我不来了,行吧!”荷花说

“下次,你还有下次,今天就不抽了,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医生说。

荷花一惊,可我住院费又去哪里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