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时惜,他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尽量软下语气同人打着商量。
“你这样会不安全......”
可她仍旧避开着他的关切,冷着脸语气十分生硬。
“你不是梁子实雇来的吗?怎么?现在对你的雇主都不放心了?”顿了顿,时惜又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可还是冷淡着将话讲完:“刚才你也听到律师的话了,这几天你有空就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也不用等到时候合约到期再额外费时间。”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强压着满腔的不舍,竭尽全力将注意力转移至别处,盯着门前快要看出洞的门垫。
那上头印着的卡通图案逐渐失了焦,时惜这才意识到,很久,身侧刚刚拦下她的人都没有说话。
只是还未等她看向骆洲的脸,身后骤然传来电梯开门的开门声先一步吸引了她的注意。
谢欣合蒯着个大包从电梯走出来的那一刻,险些被门口那两个人不约而同投过来的不耐表情给吓了一跳。
她捏紧了手里的袋子,不安地咽了咽口水而后颤着手指了指自己:“我今天没惹你们俩......吧?”
一句话消融了方才险些要结了冰的氛围。
她看着时惜闷声笑着朝她走过来,一把挽上她的胳膊,又察言观色瞥一眼骆洲有些泛红的眼睛,末了,贴近时惜耳边大喇喇问了一句:“你出轨被人抓啦?咋给人欺负成这样?”
时惜脸上刚刚浮起的笑瞬间就僵硬在脸上,她颇感无奈地捂上谢欣合的嘴,连拖带拉地直接将人拽进屋里,并警告:“少给我造点谣,等我名声臭了看你找谁带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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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预热好久的直播结束后,那股子新鲜感还没从时惜的身体中彻底出去。虽然她口红卸了无数遍,手臂上尽是各种眉笔眼影的残留痕迹,但这种充实的生活让她有一种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不同于生前半是闲聊互动性的内容,这种单纯盈利性质的直播,流程、话术以及反应速度都极其考验直播者的能力。
看着屏幕上方的最终收益,谢欣合大笑着将时惜搂进怀里,指着那一长串的数字,嘴巴停不下地一个劲儿夸赞。
“好厉害啊惜惜,几天没见直播都直播的更好了,你别不是去哪偷偷上小课进修了吧?”
得到认可的时惜也像个小孩子般开心的拽着谢欣合又笑又闹,笑眼弯弯的时候,她不受控制地看向一旁那个几乎要被人忽略的高大身影。
人总说,大笑的时候总是不会不自觉地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