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俏儿并不担心这个,但唐玲的心是好的,所以不会拒绝这个关心。
云俏儿不是个扫兴的人,所以点点头:“好呀,玲玲保护我呀。”
从唐玲的角度看去,云俏儿显得尤为娇俏。
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明月,又含星辰。
唐玲知道,她只是短暂地拥抱月亮、欣赏星辰。
于是抱住云俏儿,又松开手。
但一下秒,那双柔软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说好的啊,玲玲要保护我哒。”
说一遍是事实,说两遍是刻意撒娇。
唐玲听见自己的声音下意识地回答。
“好。”
一旁的季淮玉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似乎总是迟一步。
就连即将开口地关心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闭上嘴,脸色越发冷峻,让人不敢靠近。
扛着相机的摄影社成员,将这些俊男美女留影,是大学最为浓墨重彩的风景。
顾氏来的人,是云俏儿的熟人。
是顾之昂。
西装革履,眉眼俊美,不苟言笑。
如果说季淮玉是艺术家特有的摒弃普通人的傲慢冷冽,待在自己艺术殿堂,不在意他人反应。
那顾之昂就是自身强大,不将他人放在心上的孤傲。
他的眼睛似乎在对话时落在你的身上,可仔细看去,却无法在那双矜贵的眼睛里发现自己的身影。
不可一世。
礼貌疏离。
季淮玉却顺着他的眼睛,看见了云俏儿。
从始至终,顾之昂都在看着云俏儿。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云俏儿身边,挡住顾之昂视线。
两双过于冷清的眼睛对上,洞悉对方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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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一触即分,又在追寻那道倩影。
云俏儿跟在唐玲身边,看见他们之间暗潮涌动,却无动于衷。
这是应该的。
在动物世界里,雄性大多是艳丽夺目。
它们会用鲜艳的羽毛,高昂的嗓音,向心仪的对象展示自己的伟岸。
人,不过是高等动物。
刻在基因里的本能穿上文明的外衣,都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低级趣味。
实则,都是环境的竞争者。
可云俏儿向来不是个被动的性格。
她要做绝对的掌控者。
情绪、欲望与野心。
爱欲是登云梯,是筑高台的养分。
绝不可能是锁住她的锁链。
她不是金丝雀。
她是食人花,是欲望与野心的化身。
她要他们,乖乖戴上项圈,俯首称臣。
顾之昂端着红酒来到云俏儿的身边,推着一杯同色调的果汁触碰云俏儿的指尖。
声音质感很好,像是凑近耳边,低声呢喃地爱语。
只有他与云俏儿能听见。
“喝一杯吗?”他说。
然而云俏儿拒绝了那杯果汁,从他的手中夺过那杯酒。
她抬起眼眸,眉眼之间是将他心思一览无余地洞察。
聪明人对话不需要说得清楚。
那张看起来很好亲的红唇,压在顾之昂没有碰过的杯边,柔软地印下一个唇印,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我可不是小孩子。”
我不是你能豢养的雀儿。
“果汁也太幼稚了。”
简单的手段可拿不下我。
“下次由我给你调杯酒吧。”
锁链,应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