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整笑道:“就是怕请不动于兄,才让家师亲自登门的。不然我还真没信心请动您。”
于翼问道:“那位道长是杨兄的师父?”
“正是!”杨整回道:“我与这位王师弟都是师父的弟子。”
于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管杨整两兄弟,便仰头将酒喝下,才说道:“怪不得杨兄能打败贺兰师,而我在贺兰师手下却坚持不了几招。看来我输得不冤。”
杨整问道:“看来是师父在贵府出手了?”
“谈不上出手。”于翼羞愧道:“尊师只是略施惩戒而已。要真是出手,恐怕我也没命来见你了。”随后又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请杨兄说说,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我叫到这里来吧。”
杨整点点头,说道:“于兄稍待。”然后转头对王怀道:“师弟,把人带过来吧。”
王怀闻言便起身出去了,没多久便又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高高胖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一副凶恶的样子,却老老实实地跟在身材瘦小的王怀后面,显得十分滑稽。
“这是?”于翼不解道。
杨整笑道:“于翼不用着急,还是让这个壮士自己说吧。”
那中年男子稍微迟疑了一下,王怀便转身喝斥道:“让你自己说,还不快点!”
中年男子连忙说道:“是是是!小的马上说。小的名叫冯明举,受晋国公之命,领着十几个人,在这自偏居监视燕国公府。”
“你胡说什么!”于翼闻言赫然起身,喝问道。
冯明举辩解道:“小的不敢胡说,不敢胡说。”
杨整也站起身,按住于翼肩膀,说道:“于兄稍安勿躁!这人被我师弟施了些手段,早就服服帖帖,绝不敢说谎。”
王怀接过杨整的话茬,问冯明举道:“你们为何要监视燕国公府,从何时开始,期间都做了什么,都一一道来。”
冯明举连连称是,丝毫不敢反抗。于翼这才又坐了下去。
“晋国公让我们监视燕国公府,主要是觉得燕国公在朝中威望太高,怕他对晋国公担任大冢宰不满,会联系朝中其他大臣对付他。”冯明举说道。
于翼恨声道:“仅此而已吗?”
也怪不得于翼会如此气愤,宇文护掌权之初,各位王公大臣们都各怀鬼胎,没有谁肯顺服他。而于谨觉得宇文护受太祖宇文泰遗命,虽名望不足,但确实是最合适的辅政人选,所以不遗余力的支持他。虽然后来宇文护专权,行废立之举,又擅杀大臣,俨然是董卓在世,可于谨还是没有反对他。可以说没有于谨的支持,宇文护是坐不稳大冢宰的位置的。而宇文护现在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