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们抓到他了(2 / 2)

下雪天有月亮吗 Yolandaa 2445 字 1个月前

陆明德点了点头,说:“安安可喜欢了,这也让许慧特别高兴,她就喜欢看到安安开心的样子,那女孩对她来说就跟女儿差不多,一结束她马上就给我打电话告诉了我这事,就是那时候发的照片。”

程长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这洋娃娃真漂亮,我大概能明白安安为什么这么喜欢它了。”

她又犹豫了一下,盯着洋娃娃的照片,仿佛它能告诉自己想知道的一切,那画上去的笑容、那双无神的蓝眼睛,肯定藏着她想知道的答案的关键所在。

可是她都不知道该问什么。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张伟峰正专注地看着她。

为什么一个残忍的凶手要把受害者摆弄得像洋娃娃一样呢?

最后,程长婧问道:“您知道许慧是在哪儿买的这个玩偶吗?”

陆明德看上去真的很困惑,就连张伟峰也显得很惊讶。无疑,他在纳闷程长婧这么问是想干什么。

事实上,程长婧自己也还不完全确定。

“我不知道啊,”陆明德疑惑地说,“她没跟我说过,这很重要吗?”

“我不确定,”程长婧承认道,“但我觉得可能挺重要的。”

陆明德现在变得更加焦躁不安了。

“我不太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啊?你的意思是说我妻子是因为一个小女孩的洋娃娃被绑架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长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且有说服力。当然,她心里清楚,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她觉得他妻子很可能就是因为某个小女孩的洋娃娃被绑架的,尽管这根本说不通。

陆明德显然非常痛苦。

程长婧看到坐在旁边的心理疏导专家孙怡菲正不安地看着她。

孙怡菲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在示意程长婧对这位心急如焚的丈夫得手下留情。

程长婧也提醒自己,询问受害者及其家属并非自己的强项。

我得小心点,她告诫自己,但她也感到迫切需要加快速度。

那个女人还被囚禁着,不管是被关在笼子里还是被绑着,都不重要了,她活不了多久了。

这种时候,难道能放过任何一个信息来源吗?

“有没有办法弄清楚许慧是在哪儿买的?”程长婧试着用更温和的语气问道,“万一我们确实需要这个信息呢。”

“许慧和我会留一些收据,”陆明德说,“只是为了那些可以减税的开销,我觉得她不会留着给家人买礼物的收据,不过我找找看。”

陆明德走到壁橱前,拿下一个鞋盒,他又坐了下来,打开盒子,里面装满了纸质收据,他开始翻找起来,但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觉得我做不了这个。”他说。

孙怡菲轻轻地从他手里拿过盒子。

“没关系,陆先生,”她说,“我来找吧。”

孙怡菲开始在盒子里翻找起来,而陆明德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我不明白,”他声音沙哑地说,“她就买了个礼物,可能是任何东西,从任何地方买的都行啊,我觉得她当时考虑了好几种选择,最后才决定买个洋娃娃。”

程长婧心里一阵难受。

不知怎的,决定买个洋娃娃这事竟让许慧陷入了一场噩梦,要是她当时决定买个毛绒玩具,今天她是不是就能在家开开心心地活着了呢?

“请您给我解释一下这玩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陆明德坚持问道。

程长婧知道这个男人完全有权利得到一个解释,可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委婉的说法。

“我觉得……”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我觉得绑架您妻子的人,可能对洋娃娃很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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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觉到屋里其他人瞬间的反应。

张伟峰摇了摇头,垂下了目光。

孙怡菲惊愕地抬起头。

陆明德悲痛地望着她。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哽咽着问道,“你对他了解多少?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程长婧想找个有用的回答,但她看到他眼中渐渐浮现出可怕的领悟。

“他以前干过这事,对吧?”他说,“还有其他受害者,这和……有关系吗?”

陆明德努力回忆着什么。

“哦,我的天呐,”他说,“我在新闻上看到过相关报道,一个连环杀手,他杀了其他女人,她们的尸体在公园、湖边、森林被发现。”

他弯下腰,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泣起来。

“您推测许慧是他下一个受害者,”他哭喊道,“您推测她已经死了。”

程长婧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程长婧说,“不,我们不这么认为。”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程长婧思绪混乱。

她能跟他说什么呢?

说他妻子可能还活着,但独自惊恐万分,马上就要遭受残忍的折磨和残害?

说那割刺的折磨会没完没了……直到辛迪被救出来或者死去,看哪种情况先发生?

程长婧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怡菲倾身向前,一只手搭在程长婧的胳膊上,这位专家的脸依然亲切友好,但手指却很用力。

孙怡菲说得很慢,就像在跟小孩解释什么似的。

“我找不到收据,”她说,“不在这儿。”

程长婧明白孙怡菲没说出口的意思,孙怡菲在用眼神告诉她,这次询问已经失控了,她该离开了。

“我来处理吧。”孙怡菲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程长婧小声回应道:“谢谢你,不好意思。”

孙怡菲微笑着,同情地点了点头。

陆明德双手掩面坐着。

程长婧和张伟峰起身离开时,他甚至都没抬头看一眼。

他们离开公寓,下楼来到街上,两人一起上了程长婧的车,但她没发动引擎。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她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天来,她的生活似乎一直就是这样。

“是洋娃娃的事,张伟峰,”她说,她既是在向他解释自己的新推测,也是在给自己解释,“肯定和洋娃娃有关,你还记得文晓云老公石青在店里跟我们说的话吗?”

张伟峰耸了耸肩,说:“他说他的前妻文晓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