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眠仿若一座冷峻的冰山,面部毫无波澜,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寒意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
王夫人看着儿子这般模样,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浓浓的担忧,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与不解,轻声问道:“我们都听说了,你在西城的一所学校里,成天跟着别人到处跑,去各种地方兼职、打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呢?”
陈思眠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体验生活!”
陈伟一听这话,顿时怒发冲冠,脸涨得如熟透的番茄,脖子上青筋暴起,破口大骂道:“我看你就是整日无所事事,闲得发慌,就爱去给人家当那低三下四的跑腿小弟,真没出息!”
陈思眠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没错,我可不就是当牛做马当惯了,这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陈伟被气得浑身颤抖,手指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陈思眠,恶狠狠地咆哮道:“你!你简直就是存心要把我活活气死!”
“就你这硬朗的身子骨,要是这么轻易就被气死,也不可能在这世上逍遥这么多年了。”陈思眠的话语好似淬了剧毒的利箭,冰冷刺骨,不带丝毫人类的情感温度,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陈伟的心口。
王夫人看着父子俩这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架势,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解道:“思眠啊!这么多年的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你心中积压的怨恨也该像放走气球一样,让它消散了。”
“别总是紧紧揪住这些陈年往事,把它们深埋在心底,既折磨自己,又伤害我们啊。”
陈思眠怒目圆睁,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手指直直地戳向陈伟与王夫人,言辞中满是讥讽与怨恨:“我凭什么要放过你们这些狠心之人?”
“把一个五岁的孩子丢进死人谷里面磨炼,各种毒药暗杀不断,你们不在乎我的死活,因为我只是你们安排下来的其中一个棋子。”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继续冷笑道:“活着便是还有利用价值,死了便一了百了,这便是你们对我这亲生骨肉的态度?”
陈伟被驳得哑口无言,满脸羞愧之色,他深知此事自己罪责难逃,只能默默低下头,承受着陈思眠如刀般锋利的指责。
王夫人亦是面露愧疚,眼神闪躲,嗫嚅着:“当初那般行事,实非我们所愿,实在是形势所迫,别无他法啊。岁月悠悠,此事已过良久,思眠,就不要再提了……”
陈思眠根本不想听他们这些毫无意义的解释,在他看来,这次回来就没好事。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直接打断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