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兵说过,寅时的时候,皮分雷就已经让他们交接了,可是当他们走出休息的大帐时,发现外面已经有人在交接,大家记住,这个时候是寅时。”
“而这个时候,本应当来接班的武怀义和他手下的校尉此刻还在睡梦中。那么何兵两人看到的交接的士兵是什么人呢?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武怀义的人。”
“而武怀义被皮风雷叫醒来交接下半夜守夜的时候,已经是寅时三刻。那么在这三刻钟的时间里发什么了什么呢?”
王休嘴角一起翘道:“我想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寅时,皮分雷和他的同伙假扮成前来交接的士兵进行交接,皮分雷支开了何兵和杨军。”
“大家都知道,交接的时间不需要多长,皮分雷、金鸿和他们的同伙就在这段时间内进行了调包。”
王休呵呵笑道:“我想,被户部封条封好的那一车车装满石头、糠皮的大箱子、袋子早就准备好了吧。而且应该就偷偷的放在驿站不远的地方。皮风雷和他的同伙趁着这个机会将真正的物资抬走,换成了石头和糠皮。”
做完这一切后,皮风雷收拾好心情,跑到武怀义的房间,将其叫醒。”
王休笑道:“武怀义这个马大哈被叫醒以后,还以为自己只是天天赶路身体疲乏所以睡过了头而已。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嘿。真是个二百五。”
一旁的武怀义低下头,红着脸满脸的羞愧。
张正伦点头道:“此言有理有据,调包之人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进行了调包计划,还真是好深的算计。好巧妙的设计啊。”
王休叹道:“有些人为了利益,不但可以胆大包天,还可以调动一切主观能动性,开发出最大的智慧。”
古往今来,多少大案要案曲折迷离,让人惊叹!
张正伦说道:“泾阳县伯,你继续。”
“是,”王休点头,瞥了一眼武怀义。
“等到第二日,武怀义带着人,高高兴兴的拉着一箱箱的石头、糠皮跑到汴州刺史府进行交接。嘿嘿。”
王休说到这,不由得嗤笑出声。
武怀义把头埋的更低了。
丢人呐,实在是丢人。老子拉着一车石头屁颠颠的来和人家交接。天哪,活不成咧!
王休继续笑道:“当然,汴州刺史见到一箱箱的石头勃然大怒,直接下令拘捕武怀义和皮风雷。”
“到这个时候武怀义估计还处在一个懵X的状态中。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武怀义哭丧着脸叹道:“当时末将已经被吓傻了,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得老老实实的下了大牢。”
说完又对着皮风雷怒目而视大骂道:“皮风雷,你这个无耻之徒,你.......。”
“别着急,听我说完嘛。”
王休阻拦住武怀义继续说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汴州刺史自然不可能掉以轻心,立即下令,将押送赈灾物资的军队圈禁,将驿站的驿丞金鸿圈禁。
“之后,刺史立即八百里加急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陛下大怒,责令大理寺卿张正卿为钦差到汴州彻查此案。”
“当然,本伯爷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