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民话都没说完,就被人强行打断。说话的正是魏无忌。
陈建民心中那个烦躁呐,心说:你这老小子咋不在家多休养一段时间,要不找人再给他来个透心凉?
魏无忌面色冷峻,施礼上奏道:“陛下,修路乃是国家大事。众所周知,修路所需钱粮、征调的民夫犹如战时,我大齐去年才打完仗,国库尚不充盈,百姓还不富裕,此刻也应当是休养生息之时。切不可大兴工程呐!”
陈建民明明心中恶心的要死,还得装作欣慰的看向魏无忌。
“魏爱卿此乃老成持重之言,朕有魏卿,真乃鱼儿之得水。
魏无忌感动的老泪涕零:“陛下乃千古明君,您以国士待臣,臣当肝脑涂地为国效力。”
陈建民也面露感动之色:“爱卿真乃朕之肱骨。”
商业互吹,演演戏,谁还不会?更何况是皇帝了。
“不过嘛......。”
陈建民话锋一转笑道:
“路可不是白修的嘛,路修好可以收取过路费的嘛!”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我去,陛下这是要效仿山大王劫道。
众人似乎看到皇帝陛下拿着大砍刀站在路边大喊: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牙蹦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陛下万
万不可做这等强盗行径呐!”
俗话的还是魏无忌。
“陛下想当昏君乎?陛下想当亡国之君乎?要知道前朝灭亡还在眼前呐!”
前一秒,魏无忌还在夸赞陈建民是千古明君;下一秒,陈建民就成了昏君、亡国之君。
陈建民心里膈应的是嘴角直抽抽。
心累啊!朕这个皇帝当的真是揪心啊!
崔文、王鹤、卢升、就连上官云也跳出来大喊:“陛下千万不可行此倒行逆施之举啊!”
甚至还有几个御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以头抢地,痛呼此举乃亡国先兆,定是有人蛊惑陛下,此贼当诛九族云云。
陈建民那个汗呐,你丫的就不能听朕把话说全乎了在发表意见?妈的。
“诸位爱卿,切勿喧哗,听朕一言。”
连喊三声,群臣们还是不依不饶。
这个时候还得看人家白文静的。
“都给本官住口。”
白文静一声厉喝,把群臣都吓了一跳。
白文静怒目圆睁,扫过众人,众人连忙噤声。
“你们自己看看,都是朝廷重臣,进得这大兴宫的都是天下官员表率,这里是天下中枢,不是你们家后院,像什么样子。陛下话都还未说完,你们吵什么吵。”
白文静发起威来,众人还是有点害怕的,陈建民是个仁君,只要你是为了国家好,皇帝为了名声也不会拿自己咋地,可白文静不同啊,虽然是右仆射,可左仆射尚仕举一直称病在家,白文静就是实实在在的百官之首,妥妥的大齐宰相,唯一人之下尔。
再说了白文静老阴比一个,得罪了他,谁知道他会怎么整治自己。
“程达、武元爽,再有人瞎比比,给本官扔出去。”
连瞎比比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好嘞,咱就喜欢干这种事。”二人笑嘻嘻的说道。
其实白文静这么做实在是僭越了,但这个时候他必须力挺陈建民。
陈建民心中感动:还是老兄弟们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