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一缩脖,唯唯诺诺的说道:“爹,那啥,我回来了。”
“废话,老夫眼睛又不瞎,嗯,黑了点,还瘦了点,是不是在幽州没吃好睡好啊,杜进那老东西,肯定是没照顾好你,赶明儿老夫去他家找他理论一下。”
程达嘴上说的咋咋呼呼,但言语中却充满了浓浓的舐犊之情,程非听得眼眶一红,激动的说道:“爹,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程达把手一松笑骂道:“死小子,说得这么煽情。”转过身头偷偷抹了抹眼角,哈哈大笑。
众人刚一进门,程非见母亲就站在花厅门口等着,程非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紧走几步“扑通”一声跪倒。
“娘,儿子回来了。”
程母一把抱住程非,抚摸着他的头,眼泪也噗呲噗呲的往下掉,口中还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我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为娘好好看看。”
说罢捧起程非的脸庞。
“哟,我儿咋这么瘦的呢?定是杜进那老匹夫没有照顾好我儿,明天老娘就去他家理论理论。”
一旁的王休听的是一头黑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老两口一个德行。
不过见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的模样,王休还是心存感动,不由自主的念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一旁的李千山听得心中一震,好诗好诗,便默默的记录下来。王大才子又一最新力作,改天可在其他朋友面前吹吹牛,涨涨脸。
程达有些不耐烦了,大声说道:“嘿——,你这老婆子,儿子回来了应当高兴才对,你嚎个球啊!”
程母张口就骂道:“你个老犊子,老娘想我儿子了,咋地?你不服,要不练练?”
“我......。”程达无奈,只得大声说道:
“来人,大摆筵宴,今儿老夫儿子回来了,高兴,不醉不归。”
听完这话,躲在众兄弟身后的王休赶紧悄悄咪咪的向后退,嘴里还小声念着:“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咦?贤婿,你也来了?正好,今天咱爷们个好好喝一顿,要不把你爹也叫过来。好久不见,怪想他的。”
王休苦着脸陪笑道:“程叔叔,我老爹去封地了。”
“没劲儿,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着他几亩地,没出息,今天你必须陪老夫和痛快了。对了,黄鼠狼来没有?”
“来了来了。”躲在门外的黄鼠狼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程达嘿嘿一笑,一把拍在黄鼠狼的肩膀上,好悬没把他拍在地上。
“你小子不错,你的拼死护主的事情老夫也知道,是个爷们。去,到飘香居弄一桌酒席给老夫送来,少不得你的好处。”
黄鼠狼转头看了一眼王休,王休无奈的点点头。
“国公爷,您老稍候,小人马上就去。” 黄鼠狼转身正准备走,程达一把就把他给拉了回来。
“记得哈,多带几坛将军烈,别学你家公子,那小子抠抠搜搜的。
“诶,好......好。”黄鼠狼也不敢看王休的脸色,赶紧转身就跑。
王休心中那个气呀,你个老流氓,吃我的喝我的,还嫌弃我抠搜,咋不见得你给钱呐,强盗。
正想着,程达的眼神飘了过来,王休赶紧换上一张笑脸,自己都觉的笑得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