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民哈哈一笑说道:“朕还真没有想到,你小子这么能说,今天看到孔祥祺那样子,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哈哈”
王休也跟着嘿嘿笑笑。
“对了,酒厂多久能开始售卖。”
王休立即回答道:“还早呢,我的预计是两个月以后,第一批酒出来后,先放在地窖里埋上一段时间,去去火气。然后拿出八成出去售卖,留下两成继续埋着,作为陈酿,将来可以卖出高价的。”
陈建民有些失望的说道:“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啊。眼看就要到十月,天气转凉,朕还想置办一些物件充实后宫呢。”
王休不免有点讶然。“陛下,过的如此艰难?”
陈建民长叹一声解释道:“朕的内库空虚的连老鼠进去了都会流几滴眼泪。”
“我去,陛下这么穷?朝廷的赋税呢?都用完了?”
陈建民老脸一红,随即说道:“朝廷收上来的赋税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王休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陈建民无奈的说道:“而皇室的用度也是有限制的,不是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赋税收上来后需上缴国库,登记造册,每一笔开支都有它具体的去向,但这几年天灾兵祸,到处都要用钱。赈灾的钱必须给吧,打仗的军饷赏赐要给吧。所以国库早就超支了。”
陈建民又长叹一声:“哎!不瞒你说,朕好不容易节省下来的钱,大部分都补贴国库了,大臣们还在天天向朕要钱。
这次大军同时与突厥、吐蕃开战,到后来军粮都是朕用户部尚书一职和崔家换来的。”
王休没有想到皇帝居然窘迫到这种地步,怪不得自己分他一成股份都能乐成这样。
再想想陈玉,怪不得自己感觉他似乎也不是特别宽裕的样子。
哎!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虽然皇帝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地主。
陈建民似乎并没有把王休当成外人,而是视为子侄,近日来郁闷的心情一股脑向着王休倾诉起来。
“哎,王休啊,也不怕你笑话,朕已经两年没有给后宫的妃子赏赐首饰物件了,丢人呐。”
这是后宫宫闱之事,王休不好说什么。总之,皇帝现在就是在哭穷,王休虽然不爱听,但对这个穷皇帝多少还是有点同情的。于是开口道:
“陛下,草民虽然也不是特别富裕,但手中还有千余贯钱,要不先送进陛下的内库中,就当提前预支酒厂的分红,到年底正式分红的时候再行扣除可好?”
陈建民的眼中忽然冒出了兴奋地光芒,但还是矜持的说道:“这个,不太好吧?”
王休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是要台阶呢。
于是马上就抱拳躬身施礼道:“这是草民的对陛下的忠心,也是晚辈对叔叔的孝敬,还请您不要推辞,更何况这只是提交预支分红罢了。”
陈建民心怀大慰,行呀,臭小子懂事,一点就透,不错不错。
王休却在想:呸,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臭不要脸。
不过这一千贯钱就当送给皇帝的,到了分红的时候,王休也不敢真的扣出来,万一皇帝记在小本本上,秋后算账怎么办?
哎!万恶的旧社会啊。
又陪着陈建民说了一会话,王休这才告辞出宫。回到家后第一时间,王休就让黄鼠狼带上几个家丁赶着马车拖着一千贯钱去了皇宫。
当陈建民见到这么多钱的时候差一点就热泪盈眶了。
哎!有钱入账了,终于可以宽裕一点了。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