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父子二人都是一个德行。
“都怪这小犊子,老夫打死你。”
“噼里........啪啦........哎呦........。”
牛毕很受伤,很是委屈,心想:你喝了一辈子的马尿?怪我喽?我是小犊子,你是我爹,那你是啥?老犊子,呸呸,不能骂老爹。
“这将军烈哪里来的?你给老夫从实招来。”
牛毕老老实实的把中午在飘香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么说,这一小坛酒是你偷出来的?”
“是。”
“没出息的东西。”
“那啥,哎呀!老爹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
“老夫是为这个打你的吗?没出息的东西,你咋不偷两坛,混账玩意,这一坛酒哪里够老夫喝的,天哪,喝了这般好酒,又不能让我过瘾,让老夫今晚上怎么睡的着,狗一样的东西,都怪你,躲这么远干啥,你过来点,老夫保证不打死你。
“噼里........啪啦........哎呦........。”
再次受伤的牛毕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腹诽:这也是打我的理由?还有,老爹,我到底是小犊子?还是狗一样的东西?那您老人家又是啥?
当然这句话他可不敢问出口。只是心里默默地想着:你个死王休,今天我被打都怪你,你得赔我一坛酒,不,两坛,不不不,三坛。
武怀仁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说话的时候说了一句,这吃的啥狗屁玩意,只有狗才喜欢吃,这哪里是酒,简直就是马尿。
结果被他爹大将军武元爽挂在树上狠狠的抽,他弟弟武怀义跪在地上为哥哥求情,然后他爹牛眼一瞪:“哟哟,兄弟情深是吧,好好好,亲兄弟就应该有难同当。”
然后,一起挂了腊肠。
这几日,王休几人就住在飘香居,反正回家也没事干,住着省的来回跑。次日王休才起床,就看到院子中白业成、牛毕、武怀仁三个家伙在院子中。
白业成正捂嘴偷笑,另外两货,皮泡脸肿、一对大熊猫眼儿,很是郁闷的蹲在地上,本来二人长得雄壮,这会就和受了气的熊大、熊二一样。
见到王休,二人一起跑上前,抱住王休,呜呜大哭。
“休哥,我们被你害苦了,救命啊。”
王休大惊:“这这......这是肿了吗?二位兄弟为何是这般模样,难道是昨夜被打劫啦。”
于是二人争先恐后的把昨夜晚饭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王休听的嘴角直抽抽。一旁的白业成、绿萝笑弯了腰,黄鼠狼和周聪直接笑得在地上打滚儿。
你们还笑,我爹说了,今天不给他带回个十坛、八坛的将军烈,今天就扒拉了我的皮。”牛毕含着热泪说道。
“对对对,我爹也是这么说的。”武怀仁附和道。
“对不住了,二位兄弟,将军烈制作不容易,今天总共只有五坛,还得留的今晚上招待客人啊。”王休一脸的为难。
“少爷的表情好假。”绿萝心想。
周聪确是对王休佩服的五体投地。“少爷真会做生意。”
只有黄鼠狼这个傻缺在想:“不对啊,我昨夜分酒,最少也有三十多坛,少爷为啥说只有五坛。”正欲开口纠正王休。就听一声大喝:
“黄鼠狼,你给我滚到厨房去。”
开玩笑,王休多聪明,不经意的瞟到黄鼠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啥,看他要开口,立即打断,让他滚蛋,差点穿帮了。
两头笨熊没瞧出啥,一旁的白业成看着王休,嘴角一起翘,露出”你好坏“的表情。
“休哥儿,那咋办,就这样回去我们会被打死的。我不想死,呜呜呜........。”
王休摸摸怀里的两头笨熊的大脑袋,诱拐小孩一样循循善诱的说道:
“乖,不哭,你们把今晚上的五桌酒席包了不就得了,我给你们打九折,另外,看在咱们兄弟的面子上,今晚上每桌加送一坛将军烈,咋样?”
好不容易把三人哄走,王休看着绿萝笑道:“咋样?生意不就上门啦,今晚上咱们一定好好做,把飘香居的名字打响,以后你就等着数钱吧。哇嘎嘎嘎嘎。”
果然,晚上,牛兴德、武元爽,白业成一家子都来了,还请了一些王休不认识的人,一下五桌都坐满了。
等这群人吃到飘香居的菜、喝到将军烈后,都大呼过瘾。
“这才是人该吃的菜。”
“这才是爷们该喝的酒。”
“咦、这桌椅很是奇特,蛮舒服的嘞。”
于是大伙就一直加菜、一直加酒。就连一向温文尔雅的白文静也喝的东倒西歪,颇有魏晋遗风的样子。
牛毕、武怀仁居然没发现王休骗了他们,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坛将军烈了。
这一天,王休几人一直忙到很晚很晚。几人累的是腰酸背痛,这帮吃货身份高贵,吃到很晚才晃晃悠悠的离开,也不管什么宵禁,被看到也没有人敢管。
接下来,王休才知道什么叫痛并快乐着。这日之后,很多权贵都知道了西市有一家叫做飘香居的私房菜馆,那里的酒菜天下一绝。
说好不接受预定的,可是现实是不预定不行啊。
然后飘香居每天的五桌早早都能定下来,王休几人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很晚,只有小丫头绿萝最高兴,数钱成了她最大的爱好,虽然每天都没有数清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