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亲王慵懒地靠在床沿边,刚刚梳洗完毕的他,棕栗色的长发随意地散披着,发尖还沾着未经擦净的水滴。一缕发丝不小心遮到了眼前,水滴沿着高挺的鼻梁滑落,性感的双唇微抿,星辰般夺目的双眼在暗夜中散发着幽邃的光。一件修长的白色睡袍随性地披搭着,领口敞开,小麦色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高贵中不失野性的魅力。
没多久,几名女官合力将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抬到了他的床榻之上……
感受到内里裹的严实的身体正止不住地发抖,他温柔浅笑。
“紧张?”
“别怕!本王,很温柔……”
很难想象!
那个活力十足犹如小坦克一般风风火火的郑依菁,若真楚楚可怜时,该会是怎样的令人“爱不释手”的娇媚模样?
安德鲁亲王的手指轻撩锦缎的一角……
斜眼扫视这个浑身瑟瑟发抖的女人,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孔,他毫无意外,更无怒意,哑然失笑。
穿戴整齐的郑依菁就是在这个时候,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她好整以暇地等着安德鲁亲王向她兴师问罪。
只不过,穿了一身侍女服饰的她,依然掩盖不住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月光与宫灯双重照耀下,如静夜中绽放的一株香花,美丽不可方物。
安德鲁亲王实在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无论怎么看都令人赏心悦目,相比之下,身边的这个就更让人倒胃口了。
郑依菁见他一脸的嫌弃,才道:“殿下,这姑娘嫩的能掐出水儿来,配你这个老男人,实在可惜。”
安德鲁亲王把那掀开的衣角重新盖上,反正他就是不想看到那女孩的脸。
但他也没挪动:“爱妃,你当真令本王惊喜不断呢!”
“不然呢?让我侍寝,只怕殿下消受不起。”
“哦?”他明白,她既在警告,也是威胁。这反倒刺激了他,连连呛声:“爱妃,果然贤惠!这么喜欢往自己的丈夫的床上送女伴?但不知眼下某人的床弟间,那女人表现如何?”
他显然是用冒牌菁与刘彦亨的事在刺激她。
这几天她有苦难言,有气无处发,全因这个。
郑依菁扬着那张童叟无欺的天使般的笑脸,随意地找了个地方落坐。
只是顺便“不小心”踹飞了一旁摆放的一樽花瓶!
“殿下若是这么想知道对方表现如何,倒不如亲自去向某人讨教。”
安德鲁亲王望着碎了一地的花瓶,先是挥手驱散了闻响动冲进来的侍卫,才不缓不舒地道:
“古罗马亚历山大二世国王时期的琉璃花瓶,世值约三万美金……爱妃,本王刚夸你贤惠,你立马就给本王败家了?”
郑依菁唇角抽搐,一时间倒有些词穷了。
“幸亏本王也算有点家底,爱妃要是不嫌,这整座宫送你如何?”
“我要你这破宫做什么?”
“自然是做本王独一无二的爱妃,这宫中至高无上的女主人。”
他的目光真诚的连郑依菁都有几分感动,但她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脸。
“殿下,奉劝您一句。不要太入戏,否则到头来吃亏受罪的,还是你!”
说到底,他与她,只是一场骗人骗鬼的戏码。
“可惜,本王中毒已深。惟有爱妃一人可以救赎。”
“我本身就是一种情毒……”
“迷情罗兰而已。”
听他的口气,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爱妃的情毒,普天之下,只有本王可解。”
“你有公主之心和沙漠之泉?”
“没有。”
“那你……”
“当真想知道?”
郑依菁收敛起暴露过多的情绪,强自镇定。
安德鲁亲王见她突然疏远的模样,也不着急,向她勾了勾手指,可惜对方纹丝未动。
他略显幽怨的说道:“爱妃若想知道,本王也不是不可以相告。只不过,这代价嘛……”
“什么代价?”
“爱妃,你只怕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