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手掌向郑依菁索针,她也不吝啬给了他。
安德鲁亲王捏着很细小的针,脑中回想起昔日郑依菁偷走法老之眼时不慎留下的那根索魂针……
月光下泛着冷色的光,可是无论怎么看,它都与普通的银针没差别。很难想象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就能成为谋人性命的暗器。
偏偏他数次领教过这针的“微妙”。以及异域将此针作为特殊的“钥匙”开启那层层繁琐的机关。
郑依菁见他置疑,嫣然而笑,宛如夜色中静放的魅惑玫瑰,“手?”
安德鲁亲王不解,她也不跟他解释,突然抓住他的手,用戒指间暗藏的钢丝极快速地割破了他的指尖。
安德鲁亲王反应过来时已为时晚矣。
只得倒抽口凉气,继续佯装着不可思议地表情,注视着地上的那固定花叶用的索魂针在遇到他指间滴落的鲜血后,很快地融化了。
郑依菁真以为他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神采飞扬地指着暗器说:“索魂针,遇血即化。杀人于无形。普通的针,能做到吗?”
安德鲁亲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说她狡猾,却又这般真诚。
月光静美柔和地照着庭院。
她,美艳光华,动若脱兔,静若处子。
可是一颦一笑间,快意恩仇,笑谈生死。
实在是耐人寻味。
身为男人,天生就对这样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心,以及无法言喻的,充满了妄图征服她的欲望与野心。
如果当年,他选择的是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害怕了?”
安德鲁亲王藏匿着惊涛的眸光紧紧凝视着一脸无辜的郑依菁,“你割伤本王的手指,害本王受伤,该当何罪?”
郑依菁直接无视了他的抗议,顺便用大大的白眼,无声胜有声地鄙视着:一个堂堂大男人,流这么点血也值得斤斤计较?
“想不想学?”
安德鲁亲王复杂地扬了扬唇角,“条件呢?”
郑依菁很满意他的反应,“相信用不了多久,普尔德就会追我到这。我还不能见他,所以在未来的两天内,如果他提前到来,你得帮我‘瞒天过海’。如果是两天后,我早已离开,你不可以告诉他我走了多长时间,或是往哪个方向离开。”
其实就算郑依菁不说,安德鲁亲王已经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这自然是索菲亚公主的提议。
可是真正完美地执行它,却靠安德鲁亲王精密的部署。
他的私心,并不希望普尔德这么快找到她……
郑依菁并不了解安德鲁亲王的想法,她所提出的要求在安德鲁亲王看来,更正中下怀。
偏他还要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不太好吧!要是让普尔德知道了,他会不认我这位王兄的。”
郑依菁真是笑死了快。
“你对外宣称我是你的侧妃,你说,要是他知道了真相,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名义上的王兄呢?”
安德鲁亲王假装生气,“真没良心。本王是为了救谁呢?”
“条件我提出来了。同意与否在你。但我还有件事需要事先提醒你。我这人呢,向来恩怨分明。帮我的,我未必报答。可是欠我的,除非我不要,不然定要加倍偿还。那夜,我虽不是故意要救你,但我代替你去了一趟鬼门关,这笔账,你打算怎么谢我?”
安德鲁亲王真是服了这小妮子变脸的速度。
以前她就是用这副嘴脸代表苍狼与他谈判的。
如今,却觉得甚为可爱。
“你都这样说了,本王能再说不吗?”
“可以呀!除非你不在乎你‘儿子’的小命。”
“谁?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