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尼亚。”赫勒斯用双手撑着自己的头,“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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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克劳尼亚说,“我觉得现在很好。”
“但是现在总会过去。”艾米莉亚说,“我们总会长大,有些事情总会到来。”
“已经到来了。”克劳尼亚吃完了最后一块,将酱汁擦到了餐巾上,抿了一口橙汁,酸甜的口感在口中炸开,然后被吞咽到喉咙里。
“我在做着准备。”
虽然是这样说的,这天晚上,克劳尼亚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非常小的时候,小到她甚至认不全几个单词的时候,艾伯特先生和她说的晦涩难懂的内容。
“人们交付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相同权利,然后让这样被约束的权利来保护他们更多的权利。”艾伯特先生把那些书当做睡前故事,每天晚上说一小段,台灯暖黄色的灯光照着他锋利的侧脸,修饰了他原本的轮廓。
“这就是社会契约理论。克劳尼亚。如果人们生来拥有所有的权利,那么杀死或者不杀死他人也是一种权利。但这种权利带来的不安定会让人类社会无法存在。”
“所以人们决定都不互相杀死,交出了杀死他人的权利,来保护自己不会被其他人杀死?”小克劳尼亚问。
“可以这样理解。”艾伯特先生说,“所以这样一来,拥有相同共识的人们组成了社群,形成了部落。在更多的社会交往中,人们发现可能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利益冲突。”
“利益冲突?”
“比如你今天想吃巧克力,但是妈妈也想吃。巧克力只有一个,怎么办?”
“那我和妈妈可以一人一半,爸爸。”
“有的小朋友不这样想。”艾伯特先生说,“总有人想要全部,那该怎么办?”
“那他们可真坏。”
“也不是这样说。”艾伯特先生将书合上,今天这个文段到此为止了。“如果和你分享巧克力的是你讨厌的人呢?比如说转学前的那个坏老师?”
“那这是我的巧克力,我不要分给他。”
“那如果这个巧克力不是你的呢?有一个人决定把这块巧克力分给你们两个。”
“那…”克劳尼亚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反问了艾伯特先生,“那请问,是因为我们做对了什么事情吗?所以才能得到巧克力?”
“不是。”艾伯特先生说,“只是刚好她有巧克力,然后想要给你们,不因为你们是谁,你们有多大,或者你们做了什么才给你们。”
“我不想给她一点儿,毕竟她很坏,她不配得到。”克劳尼亚生气地说,“坏蛋不配得到任何好东西。”
“但是。”克劳尼亚说,“我会告诉发巧克力的人,因为那是她的东西。她可以决定给或者不给。”
“所以,如果你面对的那个坏老师,她并不这样认为,她只想要所有的巧克力。”
“那就不行。”克劳尼亚说,“这很糟糕。”
“是的。”艾伯特先生说,“这很糟糕,克劳尼亚,但是人们可能会因为你愿意听他们的想法而选择另一边强迫他们听从自己想法的人。”
“所以,如果一个人想要做出好的决定,要考虑这样或者那样的因素。如果你是发巧克力的人,你当然会希望将巧克力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