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混身轻松,一家人都围着她嘘寒问暖。
陈橙在几个人的注视下拿起筷子吃面,冒着热气的面条上还煎了一个荷包蛋。
吃进嘴的一瞬间,各种心酸涌上心头,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鼻头酸得不成样子,握着筷子的手轻微颤抖着。
陈母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别哭啊宝贝!”
“妈!”再也忍不住了,陈橙放下筷子,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
憋得太久了,很久没感受过家是什么样子的了,她一心追求的真爱到头来也不过那样,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她在这刻终于明白自己有多愚蠢。
为什么不早点放手……
抱着母亲把所有的心酸委屈都发泄出来,哭了半天,陈父煮的那碗面早都坨了。
最后面也没吃成,陈母哄着陈橙上楼睡觉。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都说要陪着她去民政局,陈橙全部拒绝了,她自己能搞定。
到民政局的时候,温季源已经到了。
两个人是第一批进去的,手续办得很快,从头到尾只有温季源说了一句话。
他说,“陈橙,你真的确定要离婚吗?”
离了,离得痛痛快快。
拿着本子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陈橙没有一丝留念,开着她从前最心爱的跑车,头也不回地驶上主干道。
温季源晚一步出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这下真跟青春说再见了,温季源心里百感交集。
当晚的宁老太太的八十大寿,寿宴办得很风光,邀请了京城的很多有身份地位的朋友。
陈家作为百年书香世家,从祖父起,就已经在文坛上占据高位了,之后陈老爷子也是文坛大佬,陈父陈母也是搞文学创作的人。
在这样环境下培养出来的陈橙,也是一个作家。
陈老爷子想着陈橙刚离婚,赴宴的时候就把陈橙带上了,“放心吧,温家现在可不在邀请行列之内。”
陈老爷子还怕陈橙有心理负担,直接点明了说。
“爷爷,您放心吧,这我比您清楚。”陈橙也没拒绝,她结婚以后就从京城贵女圈消失了,如今是该回去亮亮相了。
江拂悠拖家带口的过来,盛云澹、江遇白、梁笙月都跟着来了。
宁鹤臣迎客的时候一看,嘿,都来混吃混喝了。
江拂悠白了他一眼,送上了一尊南山寻得的寿星瓷雕,百年工艺,栩栩如生。
宁鹤臣毫不客气地接下了,“总算让你出点血了。”
江拂悠翻了个白眼挽着盛云澹进门。
宁鹤臣赶紧拦着盛云澹,“江拂悠送的是江拂悠的,你的呢!”
“还想讹我?”盛云澹反问,他的礼物昨天早就派人来送过了,是京城郊区的一片果园,五百多亩的果园,还有一栋宅子,够老太太逛个够了。
宁鹤臣冷哼一声,“慕随夜呢?”
好歹他们也算是半个朋友,人不来,礼物必须得到!
“你还指望他那个穷鬼送什么?”江遇白笑道,盛云澹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
“我录音了。”江拂悠面不改色道。
江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