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坚持道:“有没有用,只有试过才知道,你要还想救你二哥,现在就给我赶紧去。”
听到这固执己见的语气,苏玉昭很快明白过来,想和她爹说通是不可能了的。
她摸了摸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的脸颊,敷衍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明远气得跳脚。
......
没有了人在耳边嗡嗡嗡的乱叫,苏玉昭终于能静下心来,思索怎么破宁王府的局。
这一想,就到了黄昏时刻,冯安从外面回来了。
“姑娘,小的跑了死者附近大小医馆,最后在一家老郎中那里,总算打听到了消息。”
这老郎中原本是乡间走街串巷的游医,年纪大了之后,就回家含饴弄孙,不过为补贴家用,在自个儿住的屋子里,劈了半间出来给人瞧病,也能补贴一些家用。
“小的拿了死者的画像,老郎中说,这个人的确在他这里看过病。”
“说那是小半个月前,这人来他这里瞧过胸痛的症状,老郎中原以为是小问题,谁知一把脉才发现他脉象极虚,是病入膏肓之象,又见他咳血,呕吐,疑似胸痹之症。”
“老郎中本给他开了药,但他却嫌太贵,只说是不看了,然而没过两日,这人似是痛极了,又跑到老郎中这里来抓了药,时间正好和那意外撞见的妇人说辞一致。”
如此一来,基本就可以确定,死者是故意求死。
冯安脸上闪过些许激动:“老郎中已经答应小的,愿意替咱们公子作证。”
确定死者有问题,苏玉昭紧绷的心,微不可见地一松。
但转瞬,想到对她避而不见的梁府尹,这份高兴不免打了一个折扣。
冯安见他话音落下,姑娘那面反而沉郁下来,看起来心事重重,他抬眼向拾珠看去,却得到她一个轻轻的摇头。
冯安心下微沉,猜到这里面哪里,肯定是出了问题。
他想了想,复又道:“说起来,在死者这边得到的灵感,小的特意寻了几个小乞儿,去了买豆腐的货郎附近打探,结果还真让小的探听到一些不一样的消息。”
“哦?”苏玉昭精神来了。
冯安道:“据这些小乞儿说,货郎附近的一些小孩,有瞧见货郎的两个儿子,抓了一大块饴糖出来吃,听他们的意思,他们还吃了好多肉,还吃了大鸡腿,每天还能吃一块核桃酥。”
“只是这些话,附近的小孩都不信,觉得他们是在吹牛。”
“但依小的看,这两个孩子所说,极有可能是真的,而这货郎,必然就是得人指使,故意出现在事发地点。”
苏玉昭微微颔首。
冯安继续往下道:“小孩子嘛,大多管不住嘴,按照他们所言推测,货郎这一家子定是得了一笔天降横财,而且这横财恐怕还不是小数目。”
自然了,堂堂宁王府,缺了什么也不会缺银子。
苏玉昭眼里闪过一丝冰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