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送走同窗的苏景程,刚回到房间,就被苏玉珠一把抱住,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委屈的哭诉,“呜呜,大哥,你不在,我们都要被苏玉昭欺负死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苏景程嗓音温柔,轻轻拍着妹妹肩膀,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作为苏家这一辈里最大的,苏景程自来以“好兄长”自称,比起像是傻大个一样的苏景言,他就要显得沉着稳重许多,不拘是说话还是行事,都是一派的恭敬谦和,隐约带着几分亲近,又不会失了分寸,让人生出恶感。
再看他相貌,亦生得极好,面如冠玉,温润尔雅,若要形容,便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似山间明月,看似宁静温柔,却又难以触及,与顾氏如出一辙的细长双眸,更为他增添几分深沉,以及隐隐的冷傲。
苏玉仪从后面上来,如水的眼眸沁着难过,微低着头,轻声说道:“母亲被二妹逼着,被送去了砛州府。”
苏景程拍拍四妹妹,让她先站好,而后再看向大妹妹,安抚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二妹得封县主,你们不要再和她硬碰硬,母亲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苏玉珠抱着哥哥手臂撒娇:“大哥,你去和爹爹说,先让娘回来吧,那起子贱婢,惯会捧高踩低,我想吃点燕窝,她们都推三阻四,什么好东西都往苏玉昭那里送,我看她们就是故意的!”
这一路下来,苏玉珠着实委屈得不行,被那些奴婢敷衍就算了,陆公子还对苏玉昭另眼相看,真是气死她了!
陆公子是她的,她绝对不会让给苏玉昭!
苏玉珠恨恨咬牙。
苏景程轻叹一口,没有说话。
苏玉仪柔声道:“大哥在京城可好?离开前,母亲还让我叮嘱你,万要以学业为重,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也无碍。”
“哼哼!”一听这话,苏玉珠立马冷哼起来,脸上表情透着讥讽,“枉费母亲往日里,最疼爱大姐你了......也是,毕竟连自己亲妹妹都能不管的人,对母亲又有多少看重呢。”
苏玉仪面容一僵,有些无助地低下头。
苏景程察觉到异样,向两个妹妹看过去,就见大妹妹指尖掐着裙摆,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四妹妹气势汹汹地瞪着眼睛,面上止不住的冷笑,竟是有些水火不容的意味。
他心下奇怪,不过眼下却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便决定稍后再找个时间问一问。
如此,他便温润一笑,出声打起圆场:“玉珠你呀,是误会阿仪了,如今,那面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和她硬碰硬,并不是可取之道,不妨以退为进,静待时机,万不可自乱阵脚。”
这话虽不错,可落在苏玉珠耳中,就是苏景程在偏袒苏玉仪。
她顿时怒火中烧,“你们都这样,全都偏心她,她差点把我害死了,你们还觉得她好!”
说着,她恶狠狠瞪了苏玉仪一眼,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这......”看着四妹怒气冲冲的背影,苏景程怔愣一瞬,旋即向苏玉仪看去。
苏玉仪苦笑一声,轻声与哥哥说起,她和妹妹闹翻的缘由。
“......因着表哥的事,玉珠找上二妹妹,等我追过去时,却见她被二妹妹辖制......二妹妹又惯会行挑拨之语,令玉珠对我心生嫌隙......玉珠性子急,我不过稍一迟疑,她便以为我不管她......我不过是不想表现得太急切,让二妹妹以为拿捏到把柄,再得寸进尺......”